“沒錯。前幾天,死者江津的妻子拿著死者十年之前夾在一本雜誌上的信找到了我們,說她丈夫不是意外。
“信上的內容記錄著江津被人跟蹤的事實,就在他打算報警的前一天,好巧不巧他就意外墜樓了。
“死者妻子堅持對他丈夫的死重啟調查,於是,我們掘開了江津的墳墓,在他破碎的頭顱右側,我們找到了一枚鋼針。”
霍延年端水的手不禁抖了抖,“鋼針?”
“沒錯,一根五厘米左右的鋼針。我想,這才是導致他最終墜樓的原因。”
霍延年悠悠地吐出一口氣,淡淡說道:“我跟其他同事到達現場的時候,死者已經死亡。當時死者的腦漿迸裂,血肉迷糊,分辨不出麵部。從外觀看,他符合高墜的特征。加上死者墜樓的時候,有目擊證人,證實他是從樓上失足墜樓的,家屬也不同意我們進一步屍檢,所以這起案子當時就定義為意外了。”
“師傅,用鋼針致人墜樓死亡,在我的職業生涯中這還是頭一遭。與其說是鋼針不如說凶手用飛針刺入死者的太陽穴,致其墜樓身亡。能精準發射飛針的,凶手也不會是一般人。考慮到發射飛針有射程要求,所以我推測,當時死者墜樓時,凶手就在現場。”
霍延年垂眸,很長時間沒有說話。
“師傅,你在現場的時候,有沒有留心到可疑的人?我可以給你點提示,比如保安、保潔、綠化工人。”
霍延年眉頭緊鎖,思緒拉回到十年前的現場。
“我們到達現場的時候,那邊已經有人在圍觀了。因為是新建小區,圍觀的人不是很多,有裝修工,有綠化工,有保潔,也有幾位業主。有一個保安還算有些常識,他在維護秩序,我們到場的時候,那人又悄悄地離開了。”
“師傅,這個人你還有印象嗎?”蕭逸辰知道這有點強人所難,畢竟這是十年前的事情,霍延年並沒有過目不忘的本領。
霍延年搖頭,“沒有印象了,隻是模糊的記得有這麼個人出現在現場。”
“後來呢?”
“後來,死者的妻子到場嚎啕大哭,一直喊著造孽,造孽的......”
“後麵的偵查,你覺得有沒有可疑的地方?”
“刑偵的同事們從現場又到了樓上,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經與家屬協商,此案定性為意外。”
“師傅,你對這起案子怎麼看?”
霍延年沉吟片刻,說道:“如果真如你所說,此案就不是意外而是謀殺了。但是凶手使用的凶器並不常見。剛針屬於尖銳物品,其發射裝置可能是仿真槍,弩、彈弓等改裝裝置。
“這就像你們的配槍一樣,還得精準。凶手能想到用這樣的方式殺害死者,把自己置身事外。
“首先,我考慮,凶手應該有著高超的智謀,同樣也有著射擊精準的先天優勢,如果把他歸類的話,你比如軍警及安保領域,這些職業人員接受過專業的射擊訓練,還有專業的射擊運動員,教練裁判等。”
蕭逸辰和陸子月對視一眼,若有所思。
陸子月開口道:“這麼說,我們的排查範圍可以縮小到這些職業裡。”
霍延年點頭,“沒錯,你們後續可以著重調查死者身邊從事這方麵職業的人。隻要犯案,必有接觸。這個世界不存在無緣無故的恨,更不會有無緣無故的謀殺。有時候不經意間的善舉,在彆人眼裡也許就是無法逾越的大山。”
痛不是一蹴而就的,長久的痛才會引發人內心的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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