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辰蹲在冰麵上,又沿著河道向遠處望了望。
“當時沈少秋的車裡檢測出多人的毛發?”
“嗯,除了沈少秋之外,還有三名女性的。我們通過走訪找到了這三個人,案發當晚,她們都有不在場證明。”杜波道。
“都是女性?”
杜波又道:“沒錯,都是女性。”
蕭逸辰從冰麵凝神看向沈少秋停車的位置,似乎在想著什麼?
“蕭隊,你想到了什麼?”
寒風中蕭逸辰抿了抿下唇,道:“從沈少秋留在現場的腳印看,他從車上下來,是負重走向冰麵的。”
“沒錯。”杜波應道。
“那死者會不會是跟沈少秋乘坐同一輛車來到這裡的?”
“沈少秋跟凶手一起來到這裡?”杜波瞪大了眼睛,滿眼的疑惑溢出臉頰,“那這麼說沈少秋認識凶手?”
“也不一定。有可能沈少秋全程是受脅迫的。”
蕭逸辰從冰麵上走到岸邊,“當時,沈少秋的行車記錄儀裡是什麼情況?”
杜波輕笑了兩聲,“這小子在車上與女人廝混,他能開著行車記錄儀才怪呢?這一點我們早就注意過,行車記錄儀是關著的。
“有沒有在行車記錄儀上采集到指紋?”
“有,是沈少秋的。”
“杜波,你剛剛說沈少秋跟女人在車上廝混,才關了行車記錄儀?你是推測的,還是從走訪的那幾個女人口中得知的?”
杜波眼神一瞥,尷尬道:“蕭隊,是我猜的,這種事情誰會拿到桌麵上說。”
蕭逸辰一臉嚴肅地盯著杜波,“既然我們懷疑凶手有可能跟沈少秋乘坐同一輛車來到這裡的,為什麼就不能懷疑是凶手關閉了沈少秋車上的行車記錄儀呢?”
杜波茅塞頓開,道:“對對對,蕭隊,完全有這種可能。是我考慮得太膚淺了。”
“我們搞刑偵的,首先第一點就是要大膽假設,你把案件的各種可能性都想象出來,然後再從我們的想象中一點一點的抽絲剝繭,找到那個最符合案情的。就跟我們小學生做選擇題,用的那個排除法是一樣的,你想到的可能性越多,說明你對案情了解得越透徹。
“當然,我剛剛的想法也隻是推測。如果找到證據支持,那就說明我的推測是正確的。”
“蕭隊,你的推測是正確的。彆忘了,沈少秋留在現場的腳印是負重的,這說明他是背著凶手從車上過來的。”
“那凶手是怎麼離開的呢?”蕭逸辰又賣了個關子。
杜波望了望河道,“凶手離開應該是沿著冰麵走了很遠很遠,遠到脫離了我們的偵查範圍,由此,現場才沒有發現凶手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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