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蕭逸辰給伊寧打去電話,吩咐她查一下洪靖南的報警記錄。
很快,伊寧那邊就反饋回結果。
“蕭隊,洪靖南在去年一年的時間裡共有四次報警記錄。”
“出警的結果是什麼?”
“蕭隊,這四次報警記錄都沒有抓到嫌疑人。第一次的出警結果是當時錦陽律所地下停車場的監控壞掉,沒有捕捉到嫌疑人的信息。當時洪靖南是因為車胎下麵被人故意塞了角鐵紮了車胎才報的警。後來,沒有線索隻能不了了之。
“第二次報警是在自家小區的地上停車位,車胎位置同樣被人放了兩塊角鐵割爛車胎,由於事發在晚上,洪靖南的車正處於監控盲區,也沒有目擊證人,同樣沒有結果。
“第三次還是在錦陽律所寫字樓的地下停車場,監控視頻拍到人影,但是因為視頻的清晰度太低,根本無法分辨麵部。警察後來找到一些線索,但是,這次是洪靖南主動放棄追究的。
“最後一次,是在錦陽律師事務所的地上停車場,這次洪靖南變聰明了,他直接把車停在監控覆蓋的人流量最大的通道邊上。不過,這次更可惜,有人在他的輪胎下麵灑下了鋼釘,由於通道人流量巨大,摩肩接踵的,從袖口處灑下鋼釘隻是順手的事兒,所以從來來往往的行人中根本沒法分辨,倒黴的也隻能是洪靖南自己。”
掛了伊寧的電話。
蕭逸辰朝陸子月搖頭道:“人不順了,喝口涼水都塞牙啊,洪靖南就是現實版的例子,妥妥的冤種。車子曾四次遭受人為破壞,有兩次是潘博惡意為之,另外一次是潘博看到的那個女人所為,那另外一次呢?”
陸子月嘟了嘟嘴,“說不定另外一次也是那個女人乾的。”
“為什麼第三次報警,警察找到一些眉目的時候,洪靖南卻主動撤案了呢?”
陸子月擰著眉,“律師是很忙的,說不定警察三番五次地上門了解情況,洪靖南疲於應付也不一定。”
“既然疲於應付,還報什麼警?怪人?”
蕭逸辰眼瞼低垂,又忽地抬起,繼續道:“這個蘇聖坤,可沒有跟我們提起過洪靖南撤案這件事兒。”
“蘇聖坤又不是洪靖南肚子裡的蛔蟲,洪靖南的事情,他也並不一定事事了然於心的。”
“不過......”蕭逸辰的眉毛驟然收緊,“潘博口中這個穿著紫色衝鋒衣的女人出現得蹊蹺,還有那個穿著製服在地下停車場與洪靖南發生爭執的女人。”
“可是我們對這兩個女人一無所知。”陸子月無奈道。
“其實,也並不是一無所知,潘博說他看到砸洪靖南車玻璃的這個女人的紫色衝鋒衣上麵有什麼建設的字樣。還有,根據潘博的描述,在地下停車場與洪靖南發生爭執的這個女人的體貌特征,與砸車玻璃的女人不相上下,這兩人有可能是同一個人。”
“那會是誰呢?”陸子月凝眉說道:“薛雅寧還是林逸欣?”
蕭逸辰推測道:“砸車玻璃泄憤,與洪靖南發生爭執,薛雅寧有動機,就算這些是薛雅寧乾的。但是殺害洪靖南就不是她了,她有不在場證明。林逸欣豪門千金,正處在與洪靖南的熱戀中,不會是她。並且林逸欣是洪靖南艱難抉擇下抱緊的大腿,他怎麼舍得跟林逸欣發生爭吵,就算裝,洪靖南也不會這麼做的?還能有誰?”
陸子月托著下巴,想了一會兒,又道:“莫不是我們狹隘了,在洪靖南的社會關係中,怎麼會隻有兩個女人呢?說不定,這小子不老實,吃著碗裡的還惦記著盆裡的呢?”
落日即將隱沒於天地,黑夜馬上就要來臨。
蕭逸辰跟劉亦然通了個電話,大家約著在警局碰麵,梳理一下案情,研究下一步的工作。
“子月,這個點了,我先送你回去,案情什麼情況,到時候我再跟你說,你就彆回警局了。天寒地凍的,彆再折騰了。”
陸子月唇角的弧線向上,道:“我也是刑偵一隊的一員,憑什麼大家堅持留崗,我就不能。你這是偏袒,小心在你的小夥伴麵前失去威信。”
“我才不在乎什麼威信不威信的,我隻做我認為正確的事情。”
“好了,彆強了。多一個人分析,多一條思路,說不定我就是那個揭開謎底的人。”
“你確定?”
“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