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她不容拒絕地把木盤塞到兩人手裡,“趁熱!魚是今早剛撈的,米是第一批op364,金貴著呢!”
“無菌!無菌!實驗室不能吃東西!”淩疏影急得嗷嗷。
咕——
說著,魚香勾起肚中幾聲悶響。
淩疏影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十幾個小時沒進食了。
“偶爾一次不是不行…先吃。”
魚粥的溫熱透過粗陶碗傳到掌心,米粒飽滿晶瑩,魚肉雪白細嫩,上麵撒著切碎的野蔥和薑末,簡單的食材卻散發著令人無法抗拒的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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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舀了一勺送入口中,鮮美的滋味瞬間在舌尖綻放,米香混合著魚鮮,溫暖一路從喉嚨滑到胃裡,連緊繃的神經都似乎鬆弛了些。
墨磐也默默吃了起來,雖然動作依舊機械,但進食的速度明顯比平時快了幾分。
“阿慎他們測完數據就回來。”
海鷂滿意地看著兩人狼吞虎咽的樣子,一屁股坐在旁邊的工具箱上,“對了,春嬸說西邊的潮根薯可以收了,個頭比上回大了整整一圈!還有,阿芽那丫頭在礁石縫裡發現了一窩海鴨蛋,藏得可嚴實了...“
她絮絮叨叨地說著島上這些天的瑣事,聲音清脆明亮,像一縷陽光照進滿是儀器和金屬的工棚。
淩疏影一邊吃一邊聽,時不時點頭。
這些看似無關緊要的日常,潮根薯的收成、海鴨蛋的數量、誰家孩子學會了編漁網,恰恰是澄光島生命力的體現,是他們在這片孤島上紮根的證明。
遠處傳來孩子們的嬉鬨聲。
阿芽和阿饅正帶著其他幾個流民孩子在海灘上撿貝殼,偶爾好奇地望望工棚和阿慎他們測試的方向,又很快被海浪帶來的新奇玩意兒吸引。
這些孩子,有些是在海上漂泊時失去了家人,有些生來就在顛沛流離中長大,如今卻在澄光島的沙灘上,第一次體驗到了某種接近“家“的安全感。
老周帶著水手們走了過來,手裡拿著阿慎記錄的測試數據。
“淩姑娘,”他的聲音帶著海風磨礪出的粗糲,“這淵渦比咱們穿過的那幾個都凶,錨點扛得住嗎?“
淩疏影接過數據單,快速瀏覽著上麵的數字:
“扛得住,但需要微調補償參數。”
她抬頭看向老周和幾個年輕水手,“你們的水泥活乾得漂亮,基座比預期的更穩固。”
水手們的臉上立刻浮現出掩飾不住的驕傲。
小三挺起胸膛:“老周說了,這基座比磐石號的龍骨還結實!能扛住...呃...什麼來著?“
“能量共振反衝。”墨磐出人意料地接了一句,聲音依舊平淡,但眼神掃過基座時,帶著專業角度的認可。
老周咧嘴笑了,露出一排參差不齊的牙齒:“咱們跑船的,不懂那些彎彎繞繞的詞兒。但結實不結實,手一摸就知道!”
他拍了拍自己曬得黝黑的胸膛,“淩姑娘,墨姑娘,有什麼粗活儘管吩咐!這澄光島...是個好地方。”
他說這話時,眼神不自覺地飄向寨子方向,那裡炊煙嫋嫋,人聲笑語隱約可聞。
幾個年輕水手也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眼中流露出淩疏影熟悉的向往——那是對安定、對歸屬的渴望。
這些在海上漂泊半生的男人,似乎在這座被淵渦環繞的孤島上,意外地找到了某種他們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的吸引力。
“下午需要搬運諧振腔體的組件到基座位置。”淩疏影說,“很重,需要你們的力量。”
“包在咱們身上!“老周拍胸脯保證,帶著水手們風風火火地走了,嘴裡已經開始分配任務。
海鷂收拾好空碗盤,站起身:
“我去幫春嬸準備午飯,今天有海帶燉蟶子,老趙早上剛送來的新鮮貨!”
她走到門口,又回頭,“對了,影,陳瘸子說他在南礁那邊發現了奇怪的藻類,葉片厚得像肉,非說是新品種,讓你有空去看看。“
淩疏影點頭記下。澄光島的生活就是這樣,科研與日常、高精尖技術與最原始的生存需求,奇妙地交織在一起。
她看向墨磐,對方已經回到了主控台前,正在根據新的測試數據調整參數。
陽光透過工棚的縫隙,在她專注的側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遠處,淵渦仍在旋轉,海水被吞噬的轟鳴隱約可聞。
但澄光島的沙灘上,炊煙依舊筆直地升向藍天,孩子們的笑聲和海浪的節奏一樣永不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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