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然一愣。
原來不是自己手藝差。
而是材料缺了關鍵部件。
可剛才那麼認真地折騰半天。
結果卻犯這種低級疏漏。
臉上頓時有點掛不住。
他忍不住悄悄看向沈予安。
本以為她會皺眉、會嫌棄。
誰知道,沈予安盯著那殘缺的支架看了一秒。
忽然“噗”地一聲笑了出來。
“咱倆居然栽在這上麵。”
“我還真跑去撿了兩根樹枝。”
她抬起手,舉起手裡那兩根歪歪扭扭的木棍。
其中一根還帶著枯葉和樹皮。
顯然根本沒法用。
但她卻說得一臉認真,逗得人忍俊不禁。
江離然見她笑得開心。
原本緊繃的心也鬆了下來。
金都洋在一旁看得直翻白眼。
這都能笑出來?
明明是嚴重失誤好嗎?
午飯時間,最輕鬆的莫過於秦念晚了。
她什麼都不用乾,隻管坐著。
肉,是金都洋夾過來的;
菜,是金都洋端到她手邊的;
連喝水,杯子都被遞到了嘴邊。
就差沒喂進嘴裡了。
她還挑食得很。
“這個不要肥的,那個不要老的,青椒也挑出來。”
而金都洋呢?
他一點都不煩,反而樂在其中。
用筷子把肥瘦分開,挑出最嫩的肉,放在她碗裡。
連湯都要吹一吹,確認不燙了才遞過去。
沈予安坐在一旁,小口吃飯。
終於忍不住,笑著問。
“金都洋,你到底怎麼看上念晚的?”
金都洋正低頭盛湯。
聽到這話抬起了頭,瞥了眼秦念晚。
他笑得坦蕩,眼裡有光。
“貴縣,一眼就心動。”
“我們念晚就這麼招人啊?”
沈予安笑著打趣。
眉毛一挑,故意拖長了音調。
秦念晚麵不改色,繼續吃著飯。
金都洋回憶起那天的情景。
“就是覺得她好看,清清冷冷的,像仙女下凡。穿著最簡單的白襯衫和牛仔褲,手裡還提了把槍,步伐利落,特彆颯。”
他說著,眼神不自覺亮了起來。
“哦~原來如此。”
沈予安放下筷子,身體前傾。
一臉“繼續說繼續說”的期待表情。
江離然和秦念晚一樣,隻聽不說。
他安靜地坐在原位。
仿佛對周圍的話題毫無興趣。
但耳朵卻微微動了動。
金都洋越說越來勁。
他從第一眼見到沈予安時的驚豔講起。
再到後來日複一日的心動累積。
最終變成死心塌地的深愛。
他描述得細致入微。
說到動情處,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沈予安一邊咬著唇,一邊捂著嘴。
最後實在忍不住,發出了一串清脆的笑聲。
“彆說了,彆說了!”
可臉上分明是藏不住的愉悅。
快結束時,秦念晚忽然插了句。
“金都洋,你今年幾歲?”
“二十三。”
金都洋脫口而出。
秦念晚微微歪頭,語氣輕快。
“那予安姐的年齡,估計也就在二十三左右。”
“什麼意思?”
沈予安疑惑地看她。
江離然正好聽見,便笑著補了一句。
“可能是說你心態年輕。”
沈予安才不信這鬼話。
她又不是傻子。
當然聽得出這哪是誇她年輕。
分明是說她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