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王宮,一座行宮宮殿內。
由於今天並不是韓國朝會的日子,所以對於嬴陌的來訪,韓王安並沒有在舉行朝會的正大殿迎接他,而是選擇在這行宮,並且還準備了上好的酒宴款待。
“不知今日虯龍君前來韓王宮所為何事?”
韓王安看著下方的入座的嬴陌,那張滿臉肥胖的臉上亦是露出了一絲絲的無奈。
對於這位秦國虯龍君,韓王安可謂是又敬又怕。
自從後者來到韓國之後,可沒少讓他心驚膽戰。
但礙於後者的身份,縱使他身為韓王,也隻能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恭敬的對待他。
“是關於長安君成蟜謀反的事。”
嬴陌漫不經心的拿起了一杯酒,輕飲了一口,悠悠道:“王兄那邊他暫且相信了韓國方麵的解釋,並且已經下達了讓武遂地區秦軍部隊撤退的消息,想來要不了多久,韓王應該就會收到消息吧。”
“此話當真?!”
聞言,韓王安頓時大喜。
畢竟這些天來,他一直都在擔心著秦國方麵對於成蟜謀反之事的最終定論,同時邊關武遂那邊盤踞的秦國軍隊更是像一塊大石頭一樣壓在他的心上。
讓他這段時間寢食難安。
如今這件事終於塵埃落定,並且讓韓國擺脫了嫌疑,亦是讓韓王安鬆了一口氣。
然而,還不等韓王安的心完全落地,嬴陌接下來的一番話,卻又是讓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不過,王兄雖然是這般認定,但是我們的呂相國卻並不這麼認為,他這些天可是一直在向王兄請柬,要與韓國一戰,壯秦國國威。”
“韓王應該也清楚呂相國在我秦國的權勢,若是他一直這般請柬主戰,縱使我王兄有意與韓國交好,隻怕也會遭受到極大的壓力.....”
嬴陌這一次也是毫不猶豫的把呂不韋當成了背鍋俠,又是將他給直接甩了出來。
“啊?這.....難道呂相國他就非要認定成蟜之事與韓國有關嗎?”
韓王安麵露苦色道。
如今韓國究竟有多羸弱,沒有人比他這個韓王更清楚。
麵對秦國的鐵騎,那是真的沒有任何抵抗的手段啊。
“其實辦法也不是沒有!”
嬴陌略作沉思過後,也是繼續開口道:“韓王應該清楚,呂相國乃是商人出身,他這個人極其講究利益,若是韓王能夠拿出相應的利益給予呂相國,他自然就會收手.....”
“那....依虯龍君你之見,寡人應該拿出怎樣的利益?”
聽到韓王安上鉤,嬴陌嘴角微微一揚,隨後便是悠悠道:“韓王可以考慮將開陽之地割讓出來,因為開陽之地乃是連通楚地的必經之道,我聽聞呂相國麾下的商隊經常要通過開陽前往楚國經商。”
“若是韓王將開陽之地割讓獻給秦國,想來即可平息呂相國之怒火。”
“開陽嗎?”
聽到嬴陌要求割地,韓王安卻並沒有露出任何憤怒之色,反而是在第一時間內就陷入了沉思。
因為相較於擁有著鐵礦的武遂,開陽那片地盤就顯得極為貧瘠。
開陽那裡作為臨近秦、韓、楚三國交界之處。
不僅人跡罕至,耕地亦是少的可憐。
再加之那片地方距離新鄭頗為遙遠,並無天險可守,對於韓國而言,猶如雞肋一般。
縱使割讓給秦國,也不會威脅到新鄭。
“割讓領地之事,事關重大,此事寡人得在朝會上與眾多大臣商議,還請虯龍君這些天稍作等待。”
雖然心中對於開陽那片地已經有了定論,但韓王安也沒有選擇第一時間答應嬴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