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桌上拿起一個沉甸甸的水晶煙灰缸,裡麵堆滿了煙頭,還倒著半杯混著煙灰的殘酒。
他將煙灰缸“咚”的一聲摔在葉淩麵前,混著煙灰的酒水濺出幾滴,散發著難聞的氣味。
“想讓我借錢給葉家?可以!”
白知生臉上掛著扭曲的笑容,指著煙灰缸裡的殘酒,語氣充滿了惡毒的羞辱:“把這裡麵的酒喝光!一滴不剩!”
他頓了頓,又指向地麵:“然後,給我跪下,磕頭!磕到我滿意為止!”
他盯著葉淩,眼中滿是報複的快感:“隻要你做了,我就當今天的事沒發生過,一個億,我立刻打到淩天集團的賬戶!”
柳晴玉聽到白知生的話,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她無法接受這種羞辱,這簡直比殺了葉淩還要難受。
“白總!您不能這樣!”柳晴玉急忙開口,聲音帶著哭腔。
“葉淩他,他不是故意的,您高抬貴手,這酒。”
“閉嘴!”白知生猛地一拍桌子,怒吼一聲,打斷了柳晴玉的話。
“柳總!彆怪我沒提醒你,今天這錢,隻有他葉淩喝了這酒,磕了頭,我才肯給!不然,你們葉家就等著破產吧!”
他臉上露出陰險的笑容,目光在柳晴玉身上肆無忌憚地打量著,眼神中充滿了淫邪。
葉淩的目光從煙灰缸上移開,落在白知生那張肥胖而醜惡的臉上。
“白知生。”
葉淩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冰冷:“你敢給我大嫂下藥。”
此話一出,包廂內瞬間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柳晴玉身體猛地一顫,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發紅的臉頰,以及那股從體內深處湧出的燥熱感,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白知生臉上的笑容也僵住了,他沒想到葉淩竟然會發現。
他眼中閃過一絲惱怒,但隨即又恢複了鎮定,嗤笑一聲:“下藥?你彆血口噴人!我白知生光明磊落,怎會做這種下三濫的事情!”
他看向柳晴玉,語氣帶著一絲虛偽的關切:“柳總,你看這葉淩,為了逃避責任,竟然不惜誣陷我,你可得看清楚他的真麵目啊!”
柳晴玉看著葉淩,眼中帶著一絲茫然和不解,她不相信白知生會做這種事,畢竟她此行是為了給葉家籌錢,白知生是她的希望。
“葉淩!你住口!你彆再胡說八道了!”柳晴玉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她死死地拉著葉淩的胳膊,語氣中帶著哀求:“我求你了,彆再鬨了!葉家真的等不起了!”
她想讓葉淩趕緊道歉,喝了那杯酒磕了頭,隻要能拿到錢,一切都還有希望。
然而,葉淩的眼神卻如同冰封的湖麵,沒有絲毫波瀾,他根本沒理會柳晴玉的哀求,更沒有看向白知生那副虛偽的嘴臉。
他隻是緩緩抬起手,將手中那杯被他奪過來的酒,猛地朝著白知生的臉上潑去!
“啊——!”白知生發出一聲驚呼,酒水混著煙灰,瞬間糊了他一臉。
他狼狽地擦拭著臉,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憤怒和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