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三!白江度!
這兩個名字一出,宴會廳內再次響起一片小聲的議論。
白江度,那可是東海最頂尖的豪門闊少,在東海省乃至華夏南部都有著赫赫威名。
他行事乖張,手段狠辣,是出了名的“瘋子”,白家更是東海省的龐然大物,與瀚海集團並駕齊驅。
眾人心中一凜,看來這白江度是來者不善啊!
白老三說著,他身後兩名手下抬著一個精美的紅木盒子,緩緩走到他麵前,盒子表麵雕刻著祥雲圖案,看起來異常華貴,仿佛裡麵裝著什麼稀世珍寶。
“來來來!葉董,這可是我家少爺特意為您準備的賀禮,您可得好好看看!”白老三臉上掛著一絲譏諷的笑容,他猛地打開紅木盒子。
所有人都伸長了脖子,好奇地看向盒子裡麵。
然而,當盒子完全打開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愣住了,盒子裡麵,沒有金銀珠寶,沒有名貴字畫,也沒有任何象征喜慶的物品。
赫然擺放著一副金色的手銬!手銬在宴會廳璀璨的水晶燈下,反射著刺目的光芒,顯得格外醒目。
整個宴會廳,瞬間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賓客都呆滯地看著那副金色的手銬,眼中充滿了震驚、不解和一絲難以言喻的嘲諷。
送手銬?這簡直是赤裸裸的羞辱!
葉龍和柳晴玉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們自然知道手銬的含義,這是在當眾羞辱葉淩的過去!
李瑤的身體微微一顫,她下意識地握緊了葉淩的手,眼中閃過一絲擔憂,葉淩的目光落在手銬上,臉色平靜,但眼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寒意。
白老三看著眾人的反應,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他猛地拿起那副金色手銬,對著葉淩的方向晃了晃,聲音中充滿了譏諷:“葉董,您可彆嫌棄啊!我家少爺說了,這副手銬,可是為您量身定製的!”
“畢竟您當年,可是蹲過局子、吃過牢飯的人!這手銬,對您來說,那可是再熟悉不過了!”
他的話語,如同鋒利的刀刃,狠狠地刺向葉淩的心臟。
每一個字,都帶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惡意和羞辱:“我家少爺還說了,像您這種從監獄裡爬出來的野狗,就算現在僥幸翻身,也改不了骨子裡那股下賤的勞改犯氣息!”
“您就是披著人皮的畜生!這輩子,您都擺脫不了勞改犯的標簽!”
白老三越說越得意,聲音也越來越高,他仿佛要將葉淩的尊嚴徹底踩在腳下。
宴會廳內,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落針可聞。
所有賓客都屏住呼吸,臉色各異,有震驚,有憤怒,有幸災樂禍,更多的則是對葉淩的同情和對白家的忌憚。
誰也沒想到,白家竟然敢在葉淩的婚禮上如此羞辱他,而且是當著這麼多商界巨擘的麵。
葉淩的臉色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仿佛白老三口中的“勞改犯、野狗”說的不是他一般。
他隻是靜靜地看著那副刺眼的金手銬,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