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市郊區,興源馬場。
這裡遠離城市的喧囂,空氣中彌漫著青草和泥土的芬芳,以及馬匹特有的氣息,馬場占地廣闊,但此時顯得有些冷清。
沈月身穿一件洗得發白的舊馬術服,頭發簡單地紮成馬尾,幾縷碎發隨風飄動。
她手中拿著一把刷子,正弓著身子,小心翼翼地為一匹棗紅色的駿馬梳理著鬃毛,她的動作輕柔而熟練,眼中帶著一絲溫柔。
自從三叔被葉淩接回家後,沈月便將重心放在了打理這家馬場上。
這是她和三叔曾經共同的夢想,也是她這些年唯一的慰藉,她想把這裡打理好,讓三叔回來後,能看到一個充滿生機的馬場。
然而,她的臉上卻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疲憊和憂慮。
手腕上被開水燙傷的痕跡雖然已經結痂,但隱隱作痛,時刻提醒著她在療養院所遭受的折磨。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將那些不好的回憶驅散,專注於手中的工作。
就在這時,馬場的大門被人粗暴地推開,發出“吱呀”一聲刺耳的摩擦聲。
沈月身體猛地一顫,她抬起頭,看到幾道身影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為首的是一個身材矮胖,穿著花襯衫的青年。
他頭發染得五顏六色,脖子上掛著一條粗大的金項鏈,嘴裡叼著一根煙,臉上帶著一絲囂張跋扈的笑容。
他身後跟著七八個同樣吊兒郎當的男子,手裡拿著鋼管、木棍等物,一看就不是善茬。
這青年,正是隔壁馬場老板的兒子,李立。
“喲,沈月大美人,還在喂馬呢?”李立將煙頭隨手一扔,踩在地上撚滅,然後大搖大擺地走到沈月麵前,眼中閃爍著不懷好意的光芒。
“這馬場,你一個人打理,累不累啊?”
沈月看著李立那張令人作嘔的臉,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她沒有理會他,隻是低下頭,繼續為馬匹梳理鬃毛。
李立見沈月不理睬自己,臉上閃過一絲惱怒,他猛地一腳踹向馬廄的木門,發出“砰”的一聲巨響,驚得馬匹不安地嘶鳴起來。
李立指著沈月,聲音陡然提高了幾分,帶著一股居高臨下的傲慢。
“給你臉了是吧?我告訴你,今天我來,是給你送錢來了!兩百萬!我出兩百萬,把你的破馬場買下來!”
他從懷中掏出一張支票,在沈月麵前晃了晃,臉上帶著一絲嘲諷:“彆說我欺負你一個女人,兩百萬,買你這破馬場,夠給你臉了!”
“識相的,趕緊簽字畫押,把馬場轉讓給我!以後,你跟著我,我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比你在這馬場伺候馬強多了!”
沈月猛地抬起頭,眼中充滿了怒火。
她看著李立那張囂張的臉,聲音冰冷:“李立,你死了這條心吧!馬場是我和三叔的心血,就算砸爛了,我也不會賣給你!”
李立聞言,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沒想到沈月竟然如此不識好歹。
他眼中閃過一絲淫邪,猛地向前一步,伸手便去抓沈月的胳膊。
“臭娘們!敬酒不吃吃罰酒!彆給臉不要臉!”李立獰笑著,語氣中充滿了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