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星落的喉結滾動了一下,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她現在終於明白,葉淩為何要讓夜總會照常營業了。
因為在他眼中,這兩個所謂的宗師殺手,與門口的阿貓阿狗,沒有任何區彆。
樓下的屠殺,或者說,折磨,還在繼續。
“這,是第二次。”葉淩冰冷的聲音如同死神的宣判。
他再次用銀針治愈了秦虎的斷臂。
就在秦虎剛剛恢複神智,眼中閃現出劫後餘生的慶幸時,他卻又一次以同樣的手法,乾淨利落地擰斷了他的另一條胳膊。
“哢嚓!”
“啊——!”
“這,是第三次。”
再次治愈。
“哢嚓!”這次是左腿。
“啊——!”
“第四次。”
再次治愈。
“哢嚓!”右腿。
“啊——!”
夜總會門口,勁爆的音樂和閃爍的燈光依舊喧囂,舞池中的男男女女儘情搖擺。
沒有人知道,就在一門之隔的外麵,正上演著地獄般的酷刑。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起初,秦虎還會在骨頭被折斷時,發出淒厲的慘叫,在被治好後用怨毒的眼神咒罵。
但隨著這個循環的不斷重複,他的精神防線開始崩潰。
他的慘叫變得嘶啞,咒罵變成了哀求,最後,隻剩下無意識的、絕望的抽泣。
他看著葉淩,就像看著一個披著人皮的魔鬼。
這個魔鬼,一次又一次地將他推入痛苦的深淵,又在他即將溺死時,將他撈起,給予他一絲虛假的希望,然後再毫不留情地將他再次踹下。
這種肉體與精神的雙重折磨,比直接殺了他要恐怖一萬倍!
兩個小時後。
當葉淩第十七次治好秦虎,平靜地說出“再來一次”時,這個鐵塔般的漢子,這位曾經不可一世的宗師,徹底崩潰了。
“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
他涕泗橫流,像一條狗一樣趴在地上,瘋狂地磕頭:“求求你!殺了我!給我個痛快吧!求求你了!”
遠處,那個被葉淩一拳打得瀕死的秦豹,也從昏迷中悠悠轉醒。
他看到自己大哥這副淒慘的模樣,又看到葉淩那張毫無波動的臉,嚇得肝膽俱裂,連哼都不敢哼一聲。
“說。”葉淩的語氣沒有絲毫變化。
“是杜家!省城杜家派我們來的!”秦虎不敢有絲毫隱瞞,竹筒倒豆子般將一切都說了出來。
“他們一共來了三十個人!除了我們兄弟倆,剩下的二十八個高手,現在,現在全都在蔣家的莊園裡待命!”
“蔣家?”葉淩的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是!他們說,要等蔣家的喪事辦完,就配合我們,一起對付您和玫瑰會!”
得到想要的情報,葉淩點了點頭。
他看了一眼趴在地上,已經徹底變成一灘爛泥的秦虎,又瞥了一眼遠處裝死的秦豹。
“你們,可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