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父親摔傷了,這幾天許陽沒有去店裡,而是和蘇薇返回老家盯著。
像父親這種人,就算摔了一次,可他現在還能夠走動,讓他乾坐在家裡,他肯定是坐不住。
這幾天有許陽和蘇薇天天盯著,他確實沒有出去,但嘴裡一直嘮叨著。
說這隻是小傷,他現在能吃能睡,能跑能跳,就手臂一點傷,根本沒大礙。
好幾次想拿鋤頭去地裡乾活,被許陽阻止了。
“阿陽,我都在家裡休息好幾天了,要是再繼續休息的話,我怕是沒病也給憋出病來。”
“你手臂之前紮得比較重,現在傷口還沒有愈合。你要是去做田活,雙臂肯定得出力,隨時都會扯到傷口。”
許陽看著許明生:“要是傷口再複發,到時就算好了,留下舊患,那就麻煩了。”
蘇薇也勸道:“爸,你就老老實實在家裡待幾天。再說現在地裡也沒有什麼活做。”
“怎麼沒有活,爬竿還沒有弄呢。”
“那個更不急。我昨天才去看了,絲瓜和豆角才長這麼高一點。”
許陽用手比劃著。
“估計要插爬竿的話,還需要一個星期。”
“那我出去看一看總行吧。明瑞不是說要種辣椒嗎,今天好像是喊了機子過來翻地了。你不是說順便種辣椒嗎,可以喊機子一起翻地,起壟。”
“這個你就更不需要操心了,既然有機子過來,人家會弄。”
停頓一下,許陽看著許明生:“爸,我可跟你說,明瑞叔以後要是再喊你做什麼,你要學會拒絕。你看看大伯還有明澤叔,他們可不慣著他。”
許明生輕歎一聲:“都是一家人……”
“彆說什麼一家人這種話,這麼多年來,他占了我們家多少便宜,你又不是不知道。”
許陽看著許明生,表情認真:“以前我就跟你說過,明瑞叔那邊少搭理。你想一想,每次他喊你過去除了乾活還是乾活……”
“乾活也有管飯……”
“那我們家喊他們過來乾活時,他們幾時有過來?”
“這個……”
許明生嘴巴張了張,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
“以前我要上班,也沒辦法天天顧及家裡的事情,跟你說你又不聽。但從現在開始,該拒絕還是要拒絕。
你兒子現在都發達了,你當老子的,要是不變得硬氣一些,以後豈不是要丟你兒子的臉。
丟臉是一回事,要是明瑞叔設局,你還想以前那樣子幫忙,真出了什麼事,可能還得連累我呢。”
許明生遲疑一下:“明瑞人確實是有些不講理,但心地應該是好的……”
許陽:“……”
其實他爸的性格,許陽也不喜歡。
老實過頭,同時又好麵子。
就像許明瑞喊他去乾活,如果他不去的話,回頭許明瑞跟村裡人說他幾句不好的話,他就會覺得不自在,感到沒麵子。
許明瑞就是吃死他這種性格,除了占他們家的便宜,就是經常喊他做免費的勞動力。
“爸,你問問村裡其他人,誰會說明瑞叔心地善良。你這樣說,傳出去不怕被人笑話呀。”
“他就是一根筋。”
蔡惠珍從屋子裡走出來,聽到這話就接了一句。
“就他這種人,彆人要是誇他幾句,就是連命都不要去幫。其實我倒不是反對他幫彆人,可幫人之前,也得擦亮眼睛看看哪些人值得幫,哪些人是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