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陽還沒來得及問,蘇澤生那邊已經掛電話了。
本來許陽沒準備過去的,現在聽到有人跳河。
作為人類愛湊熱鬨的細胞,在這一刻喚醒。
主要是老丈人不在家,他自然沒必要留在這家裡等,還不知道老丈人幾時回來。
今天丈母娘下午有課,大概也要等到放學才回來,許陽肯定不會留在這裡等。
回去的話,他可以從市民橋那邊回去。
不過這時候市民橋要是有人跳河的話,肯定是封鎖橋麵,不讓任何車輛行駛。
這一座市民橋是在五年前建成的。
確實在建成後,便民了很多。
可不知道當初設計的人是怎麼設計的,在橋兩端,有一個縫隙口,人可以從那裡擠進去,然後往橋中間走。
許陽記得市民橋剛建成的第一年,就發生了兩起跳河事件。
救了一個。
死了一個。
之後有關部門立刻便將兩端那個縫隙口給封鎖上了,之後倒是相安無事。
沒想到,幾年後,又有人跳河了。
其實真想跳河的話,有沒有縫隙口都一樣,直接走到橋上,縱身一躍就行了。
還沒有第一時間就決然跳下去的,一般還是有機會救回來。
至於下一次能不能救回來,這個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起碼在當時,有關部門肯定不會眼睜睜看著人死。
許陽開車在快到市民橋的時候,果然如同所料,橋麵兩端已經封鎖了,有不少車子被攔著不讓過。
許陽猜到是這種情況,所以他的車子就停在繞過來那條路的路邊。
要不然一旦進入了市民橋那一段路,被後麵的車子堵住,那就是去不了,又退不回去。
許陽給老丈人打了個電話,得知他現在橋附近看熱鬨。
在獲取了大概的位置後,許陽拿著鑰匙往橋那邊過去,果然見到老丈人與他兩個釣友在看著熱鬨。
"爸,現在情況怎樣了?"
蘇澤生聽到身後有人喊,回過頭看到是許陽。
"還能夠怎樣,跳又不跳,又不聽人勸。"
許陽看了一眼橋中間,有一個中年男子坐在橋梁處,雙手撐在橋欄,雙腿懸空。
隻要他稍微一動,就會從橋上跳了下去。
橋距離河麵大概有三十米高,相當於十層樓的高度。
如果是從十層樓跳下去,那麼生還的機會,那就極小了。
如果是跳河的話,這個機率會高一些。
除非一跳下去,剛好又撞到河下麵的石頭,那就真的是直接被死神帶走了。
許陽把鑰匙遞給蘇澤生。
"這樣子多久了?"
"你剛剛打電話過來,到現在大概有二十分鐘了。"
許陽看了下,救護車、警車、消防車都已經來了。
三警聯動。
"那人一看就不想死,估計是有什麼訴求吧。"
蘇澤生的釣友老張說道。
"剛剛我從那邊回來,聽說投資失敗,然後發現老婆出軌,又發現一對兒女不是自己親生的......還發現,其實他老婆後麵懷的一個其實是他親生的,可那會覺得養不起,於是打掉了......"
"臥槽,這麼慘嗎!"
"老張你彆那麼震驚,我隻是聽說的,不一定真實。"
"你都能夠聽說了,一般都不會假到哪裡去。"
蘇澤生等人輕歎一聲。
許陽聽著也是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