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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我看向遠方,水流的儘頭,一片白茫茫,什麼也看不到,像是宿鴨湖那裡隔岸看不到駐馬店,如果我們鬆懈,後果一定很慘。
“我們會死嗎?”少婦臉色蒼白。
“不會,知道嗎,當你越想不好的事,事情就越會往那個方向發展,我還沒有結婚,沒有成家,我不能死,你有孩子,還有老公,也不能死,不是嗎?”
少婦點點頭,說道:“嗯,我還有六十多歲的媽媽,她沒有退休金,靠種兩畝地生活,我如果沒了,沒有人照顧她。”
“你沒有兄弟姐妹嗎?”水流越來越急了,我們都死死貼在柱子上,我儘量靠說話讓自己保持清醒。
“沒有。”她搖搖頭,又說道:“那你呢,也是獨生子女嗎?”
“是,如果我沒了,我爸媽會哭到昏厥的。”
“那你交女朋友了嗎,她會不會傷心欲絕?”
“應該會,但我如果真的死了,我不希望她知道。”
這樣一直聊著,我感到自己意識越來越不清醒,冰涼的水幾乎讓我渾身抽筋,無法動彈,如果不是這個橋柱,我們很有可能真的要死。
終於不知過了多久,橋上方傳來一陣歡呼聲,然後一根粗大的機械臂帶著一根繩子,上麵有個穿馬甲的人,投了下來……
上岸之後,我和少婦相互緊緊抱著,激動大哭,之後我筋疲力儘的睡著了。
……
醫院裡,我醒來時候,隔壁床上的少婦正在看著我,臉上掛著擔憂。
“我們不是獲救了嗎?”我開口詢問。
“小孩嗆了太多水,正在搶救……”
“哦哦,應該沒事的,吉人自有天相。”
我的手機以及車鑰匙放在桌子上,不知被誰送過來的,打開手機一看,時間已經過去了6個小時,現在是下午了,沈晴雪和肖小漫,以及我家裡所有的電話,都沒有,微訊也沒有任何消息,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其他人那裡確實什麼都沒有發生,但對我來說卻如同走了一趟鬼門關,如果救援來的再晚點,我覺得我已經撐不下去了。
大難不死,我第一個想給沈晴雪打個電話,但想了想,放棄了,其他人那邊,好像也沒有這個必要。
又過了一小時左右,一個高大的男人,大約一米八五左右,走了進來,手裡拿著很多禮品。
“你好,我是欣怡的老公,香蕉橘子,牛奶核桃露,要喝嗎?”他朝我客氣笑道,接著放下東西,並幫我打開一罐核桃露。
“喝點吧。”我接過來。
“我叫孫大偉,謝謝你救了我老婆,孩子剛才醫生說了,已經脫離危險了,謝謝你!”孫大偉向我露出感激的笑容。
我卻高興不起來,可能是瀕臨生死吧,對待什麼東西都短暫性的失去興趣了,很久後才淡淡說了一句:“那就好。”
“可惜我們家生意周轉困難,要不然一定會給你拿五萬塊錢的,我看你車牌是安陽的,你是安陽人嗎?要不你留個號……”孫大偉窘迫的說。
我想了一下,這是兩條命,最起碼也得十萬塊吧,隻給五萬,要麼不想給,要麼生意快倒閉,一分也拿不出來了。雖然我當時沒考慮過回報的事,但如果是前者,就真的讓我挺寒心的。
“暫時不用了,這是哪裡的醫院?”
“正陽。”
“哦哦,你是做什麼生意的?”
“批發水果的。”
稍微做了個大致的情況了解,之後我再次睡了一覺,到天黑時,他們送我去樓下,我開上自己的車離去了。
這個夜晚,我沒有回汝南,在車裡坐了很久,就睡在車裡了,這件事情挺大的,但在我的人際關係中,卻又像什麼都沒有發生,種種感覺交織之下,讓我產生一種孤獨的仿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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