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路瑤，你找我？”
路瑤的聲音有些急躁，道：“你在乾嘛，這都馬上一個月了，你的生意還做不做了？”
“做啊，但白橙目前還在觀望，等她徹底放棄了再說。”
“不是！她在正陽，你就焊死在正陽了嗎？”路瑤非常埋怨，道：“你能不能轉轉頭腦，除了正陽，彆的地方你就不能做生意了？你是豬嗎？”
“廢話，我當然想過，但她從正陽發貨很快的。”
“出省啊！或者去深圳也行啊！”路瑤恨鐵不成鋼道：“而且你就隻盯著這一個行業了？你難道就不能做彆的？”
“做什麼？”
“想想啊！社會上那麼多行業，你選一個不就行了！能不能抓緊點？”
我看著眼前的發廊，說道：“要不開個理發店？雇人做，我當老板就行。”
“可以，需要多少錢，我幫你出了，地址選哪，我去深圳把小漫叫回來，你們一起做。”
“這個就不用了，我還得考察考察，先掛了。”
“你抓緊點，成嗎？”
……
掛斷之後，我想要離開，忽然張合叫住我說道：“小夥子，來都來了，收拾個頭發再走吧，給你免費。”
我看了一眼鏡子，頭發還真有點長了，便點頭答應了，張合叫了一個老師，便開始給我剪了。被氣死，兩邊給老子鏟的平平的，有棱有角，方方正正，上麵則是很短的碎發，額頭前連個劉海都沒給老子留，這好像是類似於子彈頭吧，我直接楞在原地，真t巨醜，你到底會不會給人選擇發型啊？但我沒吱聲，這會讓張合臉上難看，頂多我下次不來了就是。
一想起要醜兩三個月頭發才能長長，我就心裡一通鬱悶，出門路過張合的時候，張合臉色也明顯不對，轉頭有些惱怒的看了一眼那個老師，那老師很年輕，十八九歲，估計是個學徒，總之，我這次剪頭發栽了。沒臉見人了，到了下午四點直接請個假，回公寓收拾自己，洗了個澡，重點洗頭發，看著鏡子裡如同方塊一樣的頭，我真的很想噴那個老師一臉。
我用一些定型產品給自己狠狠收拾，可直到最終也跟個傻大個一樣，由於太短，我也沒辦法去重剪，真t服氣。
到了晚上11點，我都快睡著了，手機忽然劇烈震動起來，是沈晴雪的。
“我回來了，你不在家，你走了嗎？”接通後沈晴雪對我說道。
“沒有，過幾天我再去找你。”
“你在外麵乾嘛呢，你能去哪住？”
“有地方住，你不用管了。”
“不行，你在哪，我去找你，你在上海，我們卻不在一起，這算什麼？”
我心裡歎息了一聲，說道：“弟弟不是在你那嗎，你感到孤單？”
“他和你不一樣，你在哪？”
“算了，我去找你吧。”
我掛斷電話，過去找她。
出租車很快把我送到目的地，隔著車窗玻璃，沈晴雪在門口左右張望，我推門下車，手掌快速抓了一下頭發，希望能彆那麼難看，她看到我，明顯一怔，然後笑道：“怪不得消失了，原來剪個頭發剪自閉了喲。”
“還行吧。”我無言以對。
“這個發型不適合你。”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用推門掩飾尷尬。
“但我適合你。”
我轉頭看去，沈晴雪的臉龐在月光下散發皎潔光芒，美麗的發型也把她襯托的如同月亮神女，她在看著我笑，並沒有嫌棄我。
“那就好，我覺得我現在醜爆了。”
“也沒有，隻是有些不習慣，這個發型的確不適合你，每個人剪錯了發型都不好看的。”
“夜深了，睡吧。”
“要不我明天也去剪個不好看的發型？比如女式鍋蓋頭什麼的，就是到時候你會不會嫌棄我呀？”
我搖頭道：“肯定不會，但你還是彆剪了。”
“那就不剪，我也想用美好的一麵來見你。”
……
時光如流水，半個月時間一閃即逝，在我的努力下，組裡有5名員工各開了2單，張合那邊也給我貢獻了6單，小徒弟也非常努力，總是追著我問東問西，好像是我的小跟班，不過有時候下班後，我給她發一些工作消息，她不會回，和上班時候的熱情完全不一樣，很冷漠，我不喜歡彆人無視我，不過聯想到下班時間是個人時間，我也就沒有多想，有時候彆人送我的一些零食禮品，我會轉手送給她吃。
這天下班後，我聽到了一些風言風語，小徒弟沒有注意到我走在她後麵，她和另一個女員工正在一邊走一邊聊。
“咱們經理有毛病吧，下班還給我發消息，還總是送我零食，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一個臭打工的，還想追我？笑死我了！”
另一個女員工也是不屑道：“我也快笑死了，該不會看見你總是跟在他身後，就覺得你喜歡他吧？不就是個經理嗎，有什麼了不起的，又不是本地人，你憑什麼答應他啊！”
“就是就是，傻帽一個！”
我眼睛瞪大，呆若木雞的看著小徒弟，她叫趙茜，我送她東西隻是因為她是我徒弟而已，至於為什麼選她當徒弟，是她確實有點能力，而那些零食我不喜歡吃，索性送她，沒想到她誤會了，怪不得有句話叫已所不欲，勿施於人，至於發消息，那都是工作上的事，難道我在用工作理由接近她？
趙茜繼續說道：“那天晚上我微訊不理他，第二天他居然給我甩臉色，好像我做了很對不起他的事一樣，好好笑啊，臭打工的，快死遠點去吧！”
我都已經記不清是哪次了，有時候她會用女性優勢來耍一些小性子，準確來說叫撒嬌，不想去做辛苦的外出工作，但這是工作，這幾年房地產市場下滑，我女朋友家日子不好過，誰會在意她啊？就義正言辭的對她甩臉色，告訴她這樣沒用，彆跟我來這套，沒想到……垃圾女人，滾t十萬八千裡去吧！
她們還在一邊笑一邊說，我沒心情聽下去了，索性走上前叫住她，說道：“趙茜，你剛才說的真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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