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裡啪啦……”
“嘭~嘭~”
秦家屯
鄉間泥巴路上,一群人正走在爆竹燃爆過後的煙霧中,大頭的是一男一女。
男的一身中山裝,女的一身大紅襖,兩人胸前都戴著一朵小紅花,顯示著這是一對新人。
兩人周周還有不少少男少女,大家都是喜氣洋洋的。
1973年,正月初五,癸醜年,甲寅月,甲戌日,宜婚嫁,宜喬遷。
今日正是秦京茹出嫁的日子,此時正在進行接親儀式。
大隊的知青們作為了男方的迎接嘉賓,從相距不遠的秦二叔家把秦京茹接到村衛生所。
原本沒有這個環節的,畢竟時間不對,可在鄉下快憋瘋的這群知青們起哄說“生活要有儀式感”。
再加上是在鄉下,陳曉他老丈人又是村支書,所以隻要不鬨得太離譜也沒什麼影響。
於是知青們就湊錢買了一掛鞭炮,準備了這個結婚儀式,就當是給新人的禮物了,當然這個儀式不單單隻是迎接這個環境。
村衛生所,門上窗戶上上都已貼上了大紅喜字。
正堂,秦老早已端坐在了正中央,作為今天的證婚人。
兩位新人站在中間,一人手裡拿著一本語錄,互相宣誓,在一張偉人的畫像麵前許下了結下了革命伴侶的誓言。
最後,兩位新人以古禮給秦老敬了茶,同時兩人也分彆收到了秦老的紅包,禮畢,婚成。
接下來眾人有才返回了秦二叔那裡喝喜酒,沒有大辦,除了秦家及至親家人就一群知青。
秦淮如和陳曉肯定也來了,陳曉這時正代表著娘家人給知青能敬酒呢,當然不是他一人,還有三叔家的虎子和亮子。
曾經的兩小子如今也長大了,一個十八,一個二十了。
原本秦三叔都在給兩小子準備相看姑娘了,可是自從他能聽說了大姐夫陳曉現在在港島做生意就按耐不住了,死活不肯相看,說男兒誌在四方,想跟姐夫去見見世麵。
“難受不,來,喝口茶吧,讓你少喝點,你非不聽,你以為你還是二十郎當的小夥子呢亮子那倆混小子也不知道幫你擋擋酒!”
秦淮如正看著滿臉緋紅的陳曉,抱怨著他不顧身體,喝多了,自家男人自家疼,她早就用大瓷缸泡好了一杯濃茶準備著了。
“嘿~是不是二十郎當的小夥子你試一試不就知道了嗎?”
“哎呀!你要死呀!”
“嘿嘿~你過來吧!”
“啊~彆彆彆~”
俗話說,酒後亂性……誠不欺我,還有。
雖然在老丈人家,但此時也沒人在家,而此時秦父秦母也還在秦二叔家忙活呢,孩子們也跟小夥伴們不知道去哪裡瘋玩去了。
這個房間也相當於是他倆的房間,是多年前秦父專門給女兒女婿準備的。
……
一個小時後已經很優秀了)
兩人依偎在被窩裡,秦淮如躺在陳曉懷中,聊著天,說著話。
“陳曉,我們真的到港島去嗎?”
“怎麼,不想跟著你男人走啊?”
“瞎說~我這輩子不跟你走還能跟誰走呀,就是聽你說那邊那麼發達,我會不會適應不了啊,而且去了也是人生地不熟的?”
“這你就放心吧,到時候我就把家安在婁家旁邊,你和婁曉娥不是挺談得來的嗎,她現在經營著一家醫藥連鎖店,到時候讓她帶著你,而且港島的教育資源也比大陸要好,小當過不了就要高中畢業了,到港島後還可以上上大學什麼的。”
“那爸媽怎麼辦?他們會不會答應跟我們一起去呀?”
“嘿~這事兒呀,你還得交給孩子們,他們不是最心疼幾個小崽子們,讓他們去勸絕對事半功倍。”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呢~”
秦淮如聽後從炕上一下子坐了起來,一時間春光無限。
“哎呀~”
“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