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和王力領著秦萌萌踏入東房。
剛一跨進門,入目的便是滿牆張貼的紅色喜字,跳躍的燭火將屋內映照得一片昏黃。
喜慶氛圍彌漫其中。
然而,在那房間的陰暗角落,五個身著紅衣的紙人靜靜佇立。
紙人臉上掛著笑容,雖說並非白事常見的慘白模樣。
但在這本應充滿喜悅的喜宴場景中突兀出現,仍透著一股莫名的陰森寒意。
這般驚悚的場景瞬間讓秦萌萌雙腿發軟,差點直接癱倒在地。
她聲音顫抖得厲害,帶著哭腔驚叫道:“我的個媽呀,誰家結婚會給新郎新娘紮紙人的啊,這也太嚇人了!”
蘇然聽到秦萌萌帶著哭腔的驚呼,輕咳一聲,解釋道:“若是冥婚的話,按照習俗,是會紮紙人的。”
王力則走到紙人堆前,目光盯著麵前的紙人,若有所思地說道:“看來村長的兒子大概率就躺在外麵那棺材裡了。”
“可是,這村長一家竟一個都沒出現,還有那些消失的村民,難不成是還有什麼關鍵條件,我們尚未觸發?”
蘇然轉身走向房間一側的櫃子,抬手將櫃門拉開。
隻見櫃子裡滿滿當當塞著紅色的被褥、床單以及衣服,清一色的喜慶色調,不見絲毫雜色。
他伸手在櫃子裡仔細翻找起來,邊翻邊回應王力的話:“也許是因為新娘不在場,少了關鍵的一方,這場喜宴才遲遲無法舉行。”
秦萌萌在蘇然和王力兩人分析的過程中,逐漸壯起了膽子。
她開始在房間裡四處搜尋,滿心期待能找到寫有線索的紙條之類的東西。
此刻聽到蘇然的話,忙不迭問道:“那照這麼說,我們得先去找新娘咯?”
王力依舊緊盯著麵前的紙人,微微點頭,沉聲道:“嗯,新娘和線索都得找,缺一不可。”
就在這時,王力伸手將紙人翻了個身,竟發現在其背後上有著一些奇異的符文。
他湊近仔細端詳,那符文的樣式,竟與外麵其中一個棺材上的紋路極為相似。
王力伸出手,指尖觸碰到符文的刹那,一股徹骨的冰冷觸感從指尖奔湧而上,傳遍他的全身。
那寒意好似來自千年寒冰,直鑽骨髓,讓他的身體不受控製地打了個寒顫。
“蘇然,你快過來看,這紙人背後的符文和外麵棺材上的一模一樣。”
蘇然聽到王力的叫喊,原本在屋內四處探尋的腳步猛地一頓,毫不猶豫地快步走了過來。
他來到王力身旁,目光鎖定在紙人背後的符文上。
細細端詳之下,這符文的形狀、線條走向,確實與高堂之上的棺材上的紋路毫無二致。
而就在這時,秦萌萌正貓著腰,在床鋪那堆紅色被褥下仔細翻找著。
她雙手不停地翻動著,突然,指尖觸碰到一個質地的東西,將其拽了出來。
竟是一個貼著符紙的布偶小人。
那布偶小人一身紅色新娘裝,符紙上畫著符文,符文中間赫然寫著兩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字。
借命。
秦萌萌尖叫一聲,直接將布偶小人狠狠丟到了地上。
她雙手瘋狂地甩動著,仿佛那布偶上附著著世間最汙穢、最可怕的臟東西。
此時,她渾身寒毛直立,牙齒不受控製地打顫,聲音帶著哭腔喊道:“蘇然,王力,我……我找到了一個線索。”
蘇然和王力在聽到秦萌萌叫聲的瞬間,便迅速轉身,朝著她的方向走去。
很快,他們的視線落在了秦萌萌腳邊那個被丟棄的布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