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的目光落在少年被火光描摹的側臉——睫毛投下一彎茸茸的陰影，鼻尖一點亮，唇珠微翹，像幅被小心翼翼保護的瓷器。
見男人盯著他看不說話，宋衿眨了眨眼睛，問道：“怎麼不說話？”
沈夜回過神，喉結動了動，嗓音低得幾乎聽不見：“夜光森林很危險，我恐怕保護不好小少爺。”
宋衿卻挺起小胸脯，巴掌大的漂亮小臉上寫滿了“我很能打”。
“放心，我超厲害！”
他可是有技能道具的，現在晚上正是逃走的好機會，沒準走著走著還能遇見梵卓他們呢。
沈夜聽到後，眉毛微微挑起，似乎是想說些什麼，可最後還是聽了宋衿的話，和他一起走出了山洞。
於是，兩道影子一前一後沒入森林。
不知過了多久，陸湛回來的時候，渾身濕透，額前的黑發黏在頭發上，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恐怖。
然而，更讓他沒想到的是，剛走進山洞，卻發現空無一人。
火堆隻剩下一捧暗紅，偶爾“劈啪”一聲炸開火星。
外套上還留著宋衿蜷坐時壓出的淺淺褶皺，男人眉骨一挑，指節捏得咯吱響。
“沈、夜。”
聲音低得近乎自言自語，卻帶著狼族特有的沙啞殺意。
林子裡濕氣重，氣味像被水泡散的墨，一絲一縷卻逃不過狼的鼻子。
陸湛俯身，指尖撚起一撮被踩倒的苔蘚，它像條挑釁的線，直往密林深處牽。
他循著味道，無聲地潛行。
雨後的月光慘白，照得樹影幢幢，像無數伸出的手，恐怖又幽森。
突然，他聽見了一陣奇怪的聲音。
“唔......嗯......”
極軟，極糯，帶著一點含糊的哭腔，卻又像飽餐後的餮足。
緊接著，是壓抑而短促的喘息，像被誰死死捂在喉嚨裡，偏又漏出幾縷。
陸湛腳步一頓。
狼耳在黑發間微微前傾，捕捉著每一絲顫音。
聲音就在十步之外，灌木後。
於是，他頓了一下，伸手，指背繃起淡青脈絡，緩緩撥開枝葉。
月光像一把冷刀，劈頭落下，陸湛直接瞳孔猛縮，呼吸都在那一瞬間停滯了。
隻見剛才還乖乖巧巧的坐在石頭上的小鬼，此刻像是餓急了一樣，把比他高出一個頭的男人按在了樹上，不由分說的咬著對方的脖子。
樹乾上，沈夜高挑的身影背靠冷杉。
襯衫半褪，鎖骨與頸側連成一片晃眼的白。
宋衿踮著腳，整個人掛在他身上，細白的手指揪著男人肩頭的布料，指節因用力泛起淡粉。
兩顆小小的獠牙沒入頸間皮膚，齒痕處滲出圓潤的血珠，順著頸線滑進領口，像一串被線串起的紅瑪瑙。
而被他按在樹上的男人，此刻也沒有表現出任何反抗的意思。
相反，他一手扣著宋衿的腰，把人往上托，另一手墊在少年後腦，指縫間揉著那一把柔軟的黑發。
月色下，男人的眼尾也泛著薄紅，喉結滾動，像在享受某種極端的取悅。
“慢一點......”
男人的聲音低啞得近乎耳語，卻帶著縱容。
宋衿含糊地應了一聲，舌尖卷走血珠，唇瓣被染得穠麗。
他睫毛濕漉漉的，不知是被霧氣還是生理性的淚沾濕，偶爾溢出一點細小的嗚咽，像奶貓撒嬌。
——啊啊啊啊啊啊！這是我能看的嗎！！
——嘿嘿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