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嘴角微揚，露出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容，他的食指點了點少年的眼尾，言語中的威脅之意卻再明顯不過。
“說什麼呀......”
宋衿的身體微微一顫，聲音有點啞，眼睛也濕噠噠的，看起來可憐死了。
詹姆斯看著宋衿那副可憐巴巴的模樣，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他挑了挑眉，一向溫和的臉上此刻竟也帶上了幾分戲謔：“我要挖你的眼睛了，你難道都不打算求求我嗎？”
宋衿的嘴唇微微顫抖著，他的眼睛已經濕潤了，淚水在眼眶裡打轉，看起來可憐極了。
他用帶著哭腔的聲音問道：“為......為什麼要挖我的眼睛？”
詹姆斯的笑容更甚，他的目光落在宋衿那如寶石般的眼眸上，緩緩說道：“因為它們很漂亮啊，我想把它們做成我的收藏品。”
“不許！”
“嗯？”詹姆斯看了一眼懷裡委屈的直掉眼淚的小人兒，似笑非的說道：“你這是求人的態度？”
宋衿吸了吸鼻子，他伸出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仿佛這樣就能阻止詹姆斯的惡行。
他的聲音帶著哭腔，哽咽著說道：“不許挖我眼睛！”
詹姆斯聽到後，擦了擦少年眼角的淚珠，“那好吧，那就和我走吧。”
宋衿濕潤的睫毛顫了一下，發出了一個：“嗯？”
男人眯著眼睛笑了笑，輕聲道：“以後你就是我的小奴隸。”
宋衿嫌棄的瞪了他一眼，撇了撇嘴，等著吧，白宴他們很快就來了，直接讓你進橘子！
又過了一會兒，男人給他喂了一些水，就這麼靜靜地抱著他。
時間好像在這一刻凝固了。
宋衿抿了抿唇，看著對方的鋒利的下巴，猶豫片刻後，鼓起勇氣小聲問：“你為什麼殺人？”
此話一出，詹姆斯低下頭，看著那雙清澈的鹿眸，以及少年乖巧的模樣，輕笑一聲：“唔......我小時候就喜歡解剖動物的屍體，我特彆喜歡他們的眼睛。”
“後來我看見我父親，將我母親解剖了，我當時除了憤怒居然還生出一種說不清楚的情緒。”
說到這裡，詹姆斯嘴角的笑容變得更加詭異，他輕聲呢喃道：“也許，這就叫做興奮吧？”
他的聲音平靜而溫和，仿佛在講述一個再平常不過的故事。
然而，宋衿卻能感覺到其中隱藏的一絲瘋狂。
“我父親是我第一個收藏品，後來我組建了一支馬戲團，從紐約一直陸陸續續的來到這裡，一路上我也有不少收藏品，但是——”
“重複的生活很枯燥乏味，直到我遇見了你，我居然感受到了久違的興奮！”
詹姆斯說到這裡，眼裡閃過一絲癲狂，看著驚恐的宋衿，笑著捏了捏他的小臉，安撫道：“放心，我沒有想要殺你的意思......”
“不然，在你偷聽我談話的時候我就殺了你了......”
宋衿瞳孔猛縮，原來他知道！
看到少年的反應，男人拍了拍他的小臉，“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去特意傳遞消息的嗎？”
“我晚上根本就沒去見那個男生，估計那個治安官，帶著人白在那裡等了好久，等來的卻是帳篷起火吧，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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