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言指腹還停在他發燙的臉頰,聞言低低笑了一聲,嗓音浸了夜色的啞:“哦?原來是專程去私會那個野男人了。”
“嘖,嘴角都被咬壞了,玩的挺花呀?”
“......”
宋衿被噎得耳根通紅,瞪圓的眼睛裡含著水光——野男人?
這稱呼安在陸湛身上都嫌浪費,明明眼前這位才是披了衣冠的野獸。
男人卻不給他反駁的空隙,指尖沿著下頜線慢條斯理地描摹,像在把玩一件易碎的瓷器:“怎麼不來找我?”
他俯身,薄唇幾乎貼上少年耳廓,吐息滾燙:“不想知道......祭祀的事了?”
尾音刻意拖長,帶著鉤子。
宋衿脊背一麻,原本抵在傅斯言胸前的手不自覺蜷緊,揪皺了那層昂貴的襯衣布料。
“我……”
剛吐出一個字,突然感覺到耳垂被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
“乖,”男人嗓音低得近乎氣音,“現在求我,還來得及。”
宋衿:“......”嗬!
——垃圾!油死了!
——我寶都知道了!你這個垃圾!
——切!用得著你告訴?
——還求你??我笑了!
......
“嗯?”
傅斯言見少年悶聲不吭,眸色暗了半度,嗓音壓得又低又磁:“怎麼,梵卓已經告訴你了?”
“沒有。”
宋衿鼓了鼓雪白的腮,眼睛瞪得圓溜溜,“你先起來,重死了。”
“嬌氣。”
傅斯言起身,坐在了床邊,隨手把某個被壓製的小鬼給拉了起來。
方才那一壓,把宋衿的頭發蹭得亂蓬蓬,他氣呼呼地順了兩把,語氣硬邦邦:“趕緊出去。”
男人聽聞,眼睛微微眯起,繼續問道:“這是已經知道了?”
“哼。”
宋衿挑了挑眉毛,得意的說:“你以為就你自己知道呀?”
傅斯言沉默了,他忽然扭過頭看了一眼這張大床,伸手按了按,說道:“還行,挺軟的。”
宋衿見對方的舉動,擰著眉,“你要乾嘛?”
男人把頭扭回來,嘴角微微上揚,“在你這裡睡啊,我和我老婆一起睡,有問題嗎?”
???
宋衿皺著眉,“誰是你老婆?”
傅斯言聽到後,拿起一旁的枕頭抱在懷裡,下巴搭在枕頭上,直直的看著宋衿,黑眸盛笑,“你呀。”
“......”
宋衿小臉一黑,他抿了抿嘴唇,繼續說道:“你少胡說八道。”
“你答應我的。”
“我、我、”
宋衿磕磕巴巴,突然眼珠子一轉,問道:“你有證據嗎?”
男人嗤笑一聲,“早知道你會這麼說。”
下一秒,對方從懷裡掏出來一個黑色的東西。
傅斯言抬手,晃了晃掌心裡那枚黑色的小播放器,眼尾勾出得逞的弧度。
屏幕一亮——播放的是在陽光小區,某個小鬼為了通關,對男人“花言巧語”的承諾。
“!”
宋衿瞬間紅成一隻熟透的蝦子,撲過去搶機器:“假的!刪掉!”
“不是吧老婆。”
男人把手機的播放機高舉,笑著說:“這就我們兩個人,還用得著撒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