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蘭停下崩潰的哭喊,努力讓自己表現出已經沒事了的模樣。
隻是,那眼淚還是靜靜地往下流淌,她時不時抬手抹去,可仿佛怎麼都抹不乾淨一般。
看得女警又是一陣心疼,但看她情緒似乎稍微穩定下來了,到底還是鬆了口氣。
轉身簡單檢查了一下還躺在地上的溫特。
溫特自然是沒死的,李秋蘭隻是做戲的打了他一下罷了,雖然那一下多少是帶了點怨念在,但她到底是不敢殺人的。
女警檢查完,發現溫特身體沒啥大礙,並且短時間內不會醒來,這才稍微放心的出去了一趟。
但即便如此,她也用了最快的速度回來。
將從湯惠蘭那借來的長風衣給李秋蘭穿上,她們這才相依著往外走,換男警員進來。
“除了傷者腦袋上的擦傷,身上沒有其他傷口的了。”
“凶器應該是這個台燈,上麵帶有些許血跡。”
“這個很明了吧?我看多半是這個男的想霸王硬上弓,然後被那女孩用台燈正當防衛了。”
“嗯,看著是這樣,但還是再仔細搜搜,防止有什麼遺漏的,先入為主屬大忌。”
“是!”
眾人拿著相機等物品仔細搜查,拍照。
就在這時,那名女警姐姐又著急的跑回來,在為首的警官耳邊說了什麼,那男人臉色瞬間陰沉。
“來兩人,跟我上三樓!三樓還有受害者!!”
“什麼!”
幾人驚呼,隨即趕忙跟上腳步。
在房間裡等待了許久的俞方儘,知道時候到了。
他側躺在床上,做出一副虛弱無力的模樣,隨後眨了眨哭得有些腫了的眼睛,硬是又擠出了兩行清淚。
在等待警察來的這點時間裡,他也沒閒著,全用來哭了,一張白淨的小臉哭得跟花貓一樣,可憐兮兮的。
容貌豔麗的少年,柔弱無力的倒在床上,眼神空洞,任由淚水流淌。
三名警官踹開門後,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景象。
看到來人,俞方儘似乎是看到救星一般,想張嘴呼救,可嘴巴張兩下,又發不出什麼聲音。
隻能艱難的發出一點點氣音和咳嗽的聲音,看著更可憐了。
“天呐!你沒事吧!?”其中一人率先上去,幫俞方儘鬆了綁。
另一人,看他說不出話,唇色也蒼白起皮,理解到什麼,立刻下樓拿水。
咕咚咕咚灌下去一大杯水後,俞方儘這才仿佛是活過來一般。
看著麵前三人,呆了一下,隨後哇的哭出來。
“嗚……,我還以為今天會死在這裡的……”
“沒事了沒事了,你方便說一下你為什麼會被綁在這裡嘛?”
幫忙拿水的警官簡單安慰了兩句,就開始進入正題。
另外兩人趁著這個時間,將房間內的布局和一地的狼藉,檢查了一遍。
“我……我是這家的親生兒子,他們今天來找我,說要認我回家。”俞方儘吸吸鼻子,表情委屈。
“我從小就被養父母家暴,我還以為我能擁有真正愛我的父母了……”
“誰知道,我一來,話沒說幾句,他們就將我綁起來了,還說要把我送人,要拍我那種視頻,要我身敗名裂。”
俞方儘說著說著,又忍不住抹眼淚。
“嗚嗚嗚,他們乾嘛要這樣對待我啊,不想認我,我可以不回來的,我還有老公,我也要有家的,我不是一定要回來的……”
“你的意思是,你結婚了,他們還要將你送人?他們不知道你結婚了嗎?”
“嗚嗚,知道的,當初就是他們將我嫁出去的。”
“……嗯?”警察小哥聽迷糊了。
俞方儘隻能將他與俞家這些混亂的關係,簡單解釋了一遍。
然後成功換來了,警察小哥同情的目光。
“你這……也是活的怪不容易的,還好到底是嫁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