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錄的警員,冷淡的看著他演戲。
很快,俞嬌嬌的筆錄做完,警員拿著材料離開。
來到了關押湯蕙蘭的審訊室裡。
湯蕙蘭好歹是個知名人士,也曾因一些有的沒的事情進過警局,對這套流程還算熟悉。
見到終於來了的警員,她立馬收起煩躁的表情,嘴角揚起一抹無辜的笑。
“警官先生,什麼時候能放我們離開啊?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是嗎?”警員神色淡淡的將東西往桌子上一放,施施然坐下。
湯蕙蘭連連點頭,“是呀是呀,溫特先生和蘭蘭是情侶,當今社會開放,我和我家那位……當年不也是……”
她故作嬌羞的紅了紅臉,“我們當年也是交往就發生關係的,我也沒想到,蘭蘭竟然會這麼保守,那麼抵觸自己男友的觸碰,早知如此,我們定然是不會將他們安排在一間房裡的!”
“哦。”警員點點頭,手指迅速的將她剛剛說的話,全都記錄下來。
然後才發問,“李秋蘭的事情,我們基本已經了解得很明了了。”
湯蕙蘭心裡咯噔一聲,臉上表情卻不變,依舊保持著得體微笑,聽著警員繼續道。
“現在我們要了解的是,被你們綁在三樓的俞方儘先生的事。
我能請問一下,是什麼原因,讓您派人將他綁在那的嗎?
你將他綁在那是想對他做些什麼?
或者是想從他那獲得些什麼嗎?
還有,我們發現您名下的銀行卡,在剛才收到了一筆從境外轉入的十億零五千萬的未知款項,請問是誰轉給您的,又是準備用於何處的呢?”
警員吐字清晰,將每個問題清晰表述。
隻是他每問出一個問題,湯蕙蘭臉上的笑容就僵硬一分。
很快四個問題問完,湯蕙蘭臉上的笑容也徹底消失,藏在小桌板下的手,不安的攪在一起。
但到底是個成年人,很快她就又調整好了表情。
還是按著先前幾人對的口供,提供說辭。
“是這樣的,俞方儘他是我的親生兒子,我叫人綁他,是因為他凶我,我作為母親想給他一個教訓,不過分吧?”
湯蕙蘭說著,眼神不著痕跡的打量對麵警員,見他臉上沒有其他表情,還以為自己說的對方信了,於是聲音又加大幾分。
“我真沒打算綁著他做什麼壞事,或者得到些什麼的!說起來,其實我也不願意這樣的,隻是這孩子到底沒有放在我的身邊養,他的脾氣不好,打小就愛惹事,天天被家長教訓,所以我才想著給他個下馬威,讓他以後對我這位母親有禮貌一些。
俗話說,尊老愛幼、百善孝為先,我是他母親,他孝敬我尊敬我,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所以我才想著給他點教訓,但真的也就是嚇嚇他!沒打算將他怎樣的!”
“嗯,繼續,再說說那筆巨額款項的由來。”
“那筆錢……那錢就更簡單了呀!那是溫特先生給我們家蘭蘭的聘禮呀!我不是說了嗎,他們是情侶,您可能不清楚,我們之前打算收蘭蘭為義女的。
沒想到剛好溫特先生又要跟蘭蘭求婚,雖說是義女,但我們就蘭蘭一個女兒,當然得幫她好好把把關的嘛,所以就要他表示表示。
這不,他二話不說就打了這筆錢來,說是他們認識了十個月零五天,所以才打來了十點五個億。
您說說,這小年輕,就是浪漫哈~!”
湯蕙蘭笑著打趣,自以為很幽默,結果一抬頭對上小警員冷冰冰的視線,臉上的笑意瞬間卡住,變成了尷尬的訕笑。
小警員冷冷的看了她許久,直到將對方看得表情愈發不安時,才將準備好的一號審訊室的視頻調出,播放給她看。
“你說是你綁的俞方儘,那為什麼俞群先生跟你的說法卻截然不同?”
“什……麼?”湯蕙蘭腦子呆了一瞬。
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在那轉過來的屏幕上,看著上麵慷慨激昂說著話的丈夫,湯蕙蘭目光逐漸呆滯,臉色陣陣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