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為東京的公寓鍍上一層猩紅,羂索推開玄關的門,簷角風鈴撞出清響。他抬手掀開鬥篷兜帽,縫合線在逆光中如蜈蚣蠕動
“真好啊……”指尖撫過額頭的疤痕,他突然低笑出聲,瞳孔在暗處興奮地收縮,“上天還真是眷顧我。”
裡梅正在擦拭茶具,聞聲掀起眼皮。茶勺在瓷碗沿磕出“叮”一聲響,而羂索已經旋身逼近,黑色西裝帶起的風掀翻了案幾上的宣紙——
“五條悟被詛咒成小孩了!”他猛地撐住矮桌,指關節壓得發白,嘴角幾乎咧到耳根,“殺了六眼和咒靈操使之後,新世界就再無障礙!”
裡梅的指尖微不可察地一頓。窗外飛鳥振翅掠過,陰影割裂了對方癲狂的麵容
‘瘋子……’她垂眸掩住譏諷,茶湯倒映著自己繃緊的下頜。可腦海中浮現出那個人淩空斬滅特級咒靈的身影時,又忍不住將茶勺捏出裂痕——
‘但隻要宿儺大人複活……’瓷片紮進掌心,血珠滲進指縫,‘在真正的“最強”麵前,五條悟算什麼?’
“裡梅。”羂索驟然俯身,縫合線幾乎貼上她的鼻尖,“該讓我們的宿儺大人——蘇醒了。”
裡梅瞳孔驟縮。千年等待的熾熱與厭惡同時灼燒胸腔,她猛地拍開對方的手。
“那就讓虎杖悠仁立刻吞下手指!”
“太刻意了。”羂索慢條斯理整理了一下衣服,忽然掐住她脖子逼迫她仰頭,“你想打草驚蛇?”
他微笑著收緊手指,直到她眼角逼出淚光,“禁庫裡的六根手指……我自有辦法。”
裡梅的嗤笑卡在喉間,茶碗墜地粉碎的刹那,她看清了對方眼底的算計——那根本不是人類的眼神,而是咒靈吞噬獵物前的戲弄。
‘沒腦子的蠢貨……但還算有利用價值。’
羂索鬆開手,任她踉蹌跌倒,轉身時衣角掃過她發頂,像拂去一粒塵埃。
窗外最後一縷光湮滅了。血泊中,瓷片裂痕蜿蜒如宿儺的咒紋。
“不是我說,小傑……”
拉魯看著在廚房裡忙忙碌碌的夏油傑,就為了給小悟做一頓‘像動漫裡’的早餐。
“小傑,小悟能提出這種早餐,一看就是在為難你吧。”
夏油傑擦了擦不小心弄臟的手,笑著對拉魯說。
“沒事,悟君多半隻是不想吃普通的日式早餐罷了。”
拉魯無言的看著夏油傑在廚房裡搞出的一大堆東西——銅鑼燒的麵糊和餡料,剝好的玉米,打好的蛋液,已經揉好的熟糯米粉和一些切好的水果。
雖然大部分都是讓咒靈幫忙完成的,但能準備這麼多而且全是甜品,果然有問題的還是小傑吧。
雖然會做飯,但是沒有一次性準備這麼多東西的夏油傑,結束準備後手忙腳亂的開始製作早餐。
拉魯挽起袖子上前,“要在他們起床之前做好的話,還是我來幫你吧小傑。”
聽到拉魯的話,夏油傑不由的有些感動。
晨光斜進盤星教的廚房時,拉魯正用木勺緩緩攪動著銅鑼燒麵糊,蜂蜜色的液體在碗中旋出絲綢般的紋路。
他將一勺麵糊倒在已經熱好的平底鍋上,蓋上蓋子幾分鐘後就得到了一個完美的銅鑼燒餅皮。
夏油傑叼著橡皮筋,邊紮起長發邊後,將新鮮玉米粒倒進破壁機,機器轟鳴聲中混入他含笑的調侃。
玉米汁在玻璃壺中沉澱出晨霧般的朦朧,夏油傑濾去渣滓,將微燙的玉米汁倒在準備好的玻璃杯中,然後指揮咒靈把杯子放到外麵的餐桌上。
“拉魯沒想到你這麼會做甜品啊。”
銅鑼燒的麵糊在平底鍋上滋啦作響,拉魯用刮刀在邊緣挑起金黃的蕾絲邊。
他手腕輕抖將餅皮翻麵,騰起的蒸汽裡漫開紅豆沙熬煮的甜香——那是昨夜就浸泡好的北海道十勝紅豆,此刻正被拉魯用楓糖漿調成綿密的餡料。
“嘛,之前被菜菜子她們纏著做過銅鑼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