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這裡有個能展開領域的咒靈,整個遊樂園的普通人都需要撤離!"
真奈美第三次敲擊辦公室的玻璃桌麵,指甲油在玻璃上刮出細微的聲響。
負責人的金絲眼鏡反射著吊燈刺眼的光:"首先我完全相信各位專業人士的判斷......"
他攤開保養得當的雙手,"但今天的客流量可是高達2萬人,突然閉園造成的損失......"
真奈美猛地合上文件夾,皮笑肉不笑地說:"隨便你們。反正遺書模板我們盤星教有現成的。"
她轉身時耳墜劃過淩厲的弧線,"順便,貴園幽靈公館的裝修預算要提高了呢。"
與此同時,被血色月光籠罩的幽靈公館內——
"咳、咳咳..."
夏油傑抹掉臉上腥臭的液體,發現不是血而是腐朽的組織液。牆壁上的肖像畫正在滲出黑色粘液,那些被"拔除"的幽靈正從畫框裡蠕動著爬出
五條悟踩爆一個幽靈,靴底拉起粘稠的黑絲。
"哈?所以這些"幽靈"都隻是無限再生的人偶?"他嫌棄地在空中甩腿,"黏糊糊的惡心死了!"
"悟,專注點。"
夏油傑召喚出咒靈"雪女",凍結了正在融合的‘幽靈’軍團,"這個咒靈應該有個控製再生的核心本體,六眼找不到嗎?"
"無論是什麼咒靈沾到"蒼"就變成灰了呢~"
五條悟攤手時,某隻漏網之魚的幽靈突然伸長脖子咬在他手腕上——然後被無下限術式碾碎了滿口爛牙。
夏油傑歎了口氣,召喚出一隻咒靈擊碎三十七個‘幽靈’。
"其實我還挺羨慕你這種人體大炮的術式。"
他擋住從天花板突襲的跳樓小醜,"我的術式要發出這種強度的咒力炮可費勁了。"
"哈?!"五條悟突然閃現到他麵前,露出瞪圓的蒼藍色眼睛,"明明傑的術式才厲害吧!"
他比劃著誇張的手勢,完全不在意背後襲來的斧頭怪人——那斧頭在距離他後腦勺三厘米處停住不動。
"收集這麼多咒靈等於隨身攜帶武器庫,還能用不同術式..."
五條悟踢飛重組到一半的幽靈新娘,它的頭撞碎在夏油傑剛凍結的冰牆上。
"更不用說平時讓咒靈買零食、搬行李……"
夏油傑的耳尖微妙地紅了,他操縱蛇狀咒靈絞碎試圖包圍他們的芭蕾舞女鬼。
"害羞了嗎,傑~"
五條悟突然按住夏油傑的肩膀。
"如果我這樣誇悟的話。"夏油傑反問著五條悟,袖中潛伏的咒靈"影法師"已經順著黑水潛行,"悟會害羞嗎?"
"這種說明我確實很厲害啊。"
五條悟配合地接話,同時另一隻手對準人偶。
"九點鐘方向那幅《最後的晚餐》。"
話音未落,畫框裡的十三位食客突然齊刷刷轉頭。
五條悟轉身就是一發"蒼"。
"悟,你喜歡我穿五條家的衣服嗎?"
夏油傑冷不丁發問。
"誒?!"五條悟手抖導致"蒼"偏離了預設角度,隻轟碎畫框右側。
早有準備的夏油傑甩出咒靈,將掙紮的咒靈核心整個吞下。
黑球在掌心成型時,夏油傑晃了晃戰利品,笑眯眯的說著。
"悟,你輸了。"
"傑你耍賴!!"五條悟撲過來要搶。
領域開始崩塌,月光重新照進支離破碎的走廊,映亮滿地的殘骸。
還沒徹底消散的領域中,那片破碎的鏡子映出五條悟和夏油傑的身影。
夏油傑看著鏡子中的兩人親密的距離,不由的想到。
‘……要是能回到那時候就好了。’
鏡子的特效恰好在此刻變幻,兩人的倒影扭曲著消失在霧氣中。
夏油傑沉默良久,最終隻是淡淡開口。
"走吧,出去了。"
"傑。"五條悟突然叫住他,"你剛才……是不是稍微動搖了?"
夏油傑的腳步頓了頓,背對著他說。
"……這種無聊的把戲,動搖不了任何人。"
"是嗎?"五條悟笑著跟上,"那為什麼你的手剛剛在抖?"
"那是你的錯覺。"
"哦~那要不要再確認一下?"
"……滾。"
走出公館時,夕陽正好落在五條悟的側臉。他隨手把墨鏡推上去,笑著說。
"下次去鬼屋吧?我可以"保護"傑哦?"
夏油傑看著遠處追逐打鬨的普通遊客,平靜地說。
"……沒有下次了。"
五條悟的笑容微微收斂,但下一秒又恢複如常。
"誒~真無情啊。不過——"
他轉身倒退著走路,張開雙臂的樣子像個不知悔改的孩子,"我總會等到傑願意說"好"的那天。"
讓夏油傑動搖的不是這些事,而五條悟本身。
隨著最後一絲詛咒消散,公館大門轟然倒下。
煙塵中露出遊樂園負責人慘白的臉,他身後是說著"歡迎凱旋"橫幅的盤星教眾,硝子正叼著煙清點急救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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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時就解決了呢~"
五條悟搭上夏油傑的肩膀,對著呆若木雞的負責人比v字。
"記得把報酬寄給咒術高專哦~"
夏油傑撿起一片畫框碎片,上麵還殘留著詛咒的氣息。
"下次建議你們...換個安全點的主題?"
負責人看著已成廢墟的公館,直接暈倒在趕來的秘書懷裡。
“誒?這是怎麼回事?這個人怎麼突然暈倒了呢?”
五條悟滿臉狐疑地看著負責人,似乎對眼前發生的一幕感到十分困惑。
然而,站在一旁的真奈美卻表現得異常淡定,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輕描淡寫地說道。
“這不過是他自作自受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