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勾勾地盯著硝子,聲音輕而篤定:"我要他更在乎我。"
硝子夾著煙的手微不可查地一抖,煙灰落在雪白的地磚上。
"你倆這是什麼惡趣味……"
"不是情趣。"
五條悟突然打斷她,六眼中流露出一絲硝子從未見過的冷意。他湊近硝子耳邊,嘴唇微動,吐出幾個音節。
燃儘的煙蒂從硝子指間滑落,在瓷磚上燙出一小塊焦痕。
她沉默良久,終於疲憊地揉著太陽穴:"說吧,要我怎麼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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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傑站在醫務室門外,指尖無意識地敲擊著牆壁,每分每秒都被拉得無限漫長。
一個小時過去,門終於開了——硝子的發絲有些雜亂,臉上帶著明顯的疲憊,指尖還沾著未擦淨的血漬。
"硝子,"夏油傑上前一步,聲音壓得很低,像是怕驚動了什麼,"悟怎麼樣了?"
硝子先是低頭沉默了一瞬,而後掀起眼皮看他,語氣沉重:"傷得比預想的嚴重。"
她的視線在他緊繃的表情上停留片刻,"肌肉組織幾乎壞死了,暫時穩住了傷口,但上麵附著著什麼詛咒的殘穢,可能會反複發作。"
"……現在呢?"
"勉強保住命了,但還沒有醒來。"
硝子的聲音透著一絲倦意,隨手扯下手腕上的發圈,重新紮了下頭發,"你要是想去看看,可以進去。"
她頓了頓,又補充道,"順便,幫個忙——把他搬到病床上吧。"
夏油傑的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捏緊。他機械地點了點頭,然後推門而入。
室內的血腥味還未散去。
五條悟靜靜躺在手術台上,閉著眼,麵色蒼白如紙。
他的白發淩亂地鋪開,在冷白色的燈光下幾乎與床單融為一體,唯有唇上一點血色都沒剩下。
手術台邊緣凝結著暗紅色的血跡,幾縷未乾的血絲順著金屬邊緣流淌下來,在他指尖彙成一小灘。
夏油傑呼吸一滯,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他伸手想觸碰,卻又在半空停住,最終隻是輕輕握住手術台的邊緣,將它緩緩推向病床。
"……你直接把手術台推出來了?"
硝子的聲音幽幽地從身後傳來,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無奈。
夏油傑一愣,回頭看著她那微妙的表情,立刻解釋道.
"我待會兒會推回去的,地上的痕跡也會清理乾淨。"
硝子隻是疲倦地擺擺手,似乎懶得和他多說什麼,隨手翻開手上的病曆本,潦草地寫著什麼。
夏油傑的視線重新落回五條悟身上。他的製服已經被血液浸透,領口的暗紅色刺得眼睛發疼。
他抿了抿唇,終是伸手去解那顆顆扣子。
脫去上衣的瞬間,夏油傑的動作猛地一頓。
——悟的胸膛上,大大小小的傷痕交錯縱橫,有些早已愈合成淡粉色的疤痕,有些則像是剛愈合不久,新生的血肉還泛著不自然的紅。
最醒目的是側腹的那道傷,雖然已經包紮,但周圍皮膚依舊呈現出詭異的青紫色。
夏油傑的心臟狠狠一絞,像是被人徒手捏碎了半邊肺腑。他的手停在半空,指節泛白,幾乎要將手裡的衣料抓破。
但最終,他隻是深吸一口氣,沉默著替五條悟換上乾淨的衣物,然後小心翼翼地托著他的後背,將他輕緩地安置在病床上。
他低頭看著五條悟的臉,那張總是掛著輕浮笑容的臉此刻安靜得近乎陌生。
夏油傑的指尖懸在他的睫毛上方,卻沒有落下,隻是極輕地替他撥開額前的一綹碎發。
硝子倚在門框上,沉默地看著這一切,煙灰在指尖堆積,卻始終沒有抽上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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