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操場上陽光正好,將橡膠跑道曬得微微發燙。
一年級的幾人在場邊集合,等待上課的老師。
熊貓坐在雙杠上晃著腿,胖乎乎的肉掌擋住嘴,神神秘秘地壓低聲音:"聽說下午的老師不是悟耶。"
"哈?難道是二年級的老師?"
真希正在壓腿,她的動作乾脆利落,黑色運動服被汗水微微浸濕。
她瞥見還抱著太刀發呆的乙骨憂太,眉頭一皺:"喂乙骨,再不熱身待會抽筋了可彆怪我下手太重。"
"啊!馬上!"
乙骨慌慌張張地把刀靠在欄杆上,手忙腳亂地學著真希的動作。
熊貓神秘兮兮地搖了搖爪:"靠譜消息,好像請了那個詛咒師來代課哦。"
"夏油傑?"
真希眼睛一亮,嘴角勾起一個鋒利的笑,"特級咒術師啊……有意思。"
她的指節按得哢哢作響。
"鮭魚!"
狗卷突然拍了拍熊貓的肩膀,抬手指向操場入口。
眾人順著望去,隻見一個黑發少年正滿臉不爽地走來,海膽般的發絲在陽光下泛著墨藍色光澤。
"惠?"熊貓驚訝地揮爪,"你怎麼來了?"
伏黑惠陰著臉走進場地,校服外套隨意地搭在肩上。
"五條老師硬拉我過來,說好久沒"指導"我了……"
他的嘴角抽動了一下,顯然對這個說法很不以為然。
熊貓和真希對視一眼,齊刷刷露出同情的表情。狗卷默默把衣領拉高遮住半張臉,隻露出一雙不忍直視的眼睛。
隻有剛剛做完伸展運動的乙骨還一臉天真:"五條老師怎麼了?他很嚴格嗎?"
"不是嚴格的問題……"熊貓沉重地拍著乙骨的肩,毛茸茸的臉上寫滿滄桑,"和他對練根本就是在單方麵挨揍。"
伏黑惠和真希異口同聲:"連衣角都摸不到啊!"
乙骨呆住了,抱著太刀的手微微發抖。
遠處傳來輕快的腳步聲,五條悟標誌性的白色頭發在陽光下閃閃發亮,旁邊跟著一臉無奈的夏油傑。
更遠的地方,禪院甚爾懶洋洋地叼著根草莖,雙手插兜穿著拖鞋慢悠悠地晃過來。
"大家!"五條悟一個箭步躍上前,白發揚起誇張的弧度。
他雙手高舉過頭頂做出愛心形狀,"有沒有想念你們的麻辣教師啊~"
頓時噓聲一片。熊貓用爪子捂住眼睛,真希的白眼都快翻到天靈蓋去了,連一向乖巧的乙骨都忍不住偏過頭憋笑。
隻有伏黑惠麵無表情地站在原地,仿佛已經對這種場麵習以為常。
"啊啦啦~"
五條悟捂住胸口踉蹌後退兩步,好像被無情的學生們狠狠傷到,"居然一點麵子都不給嗎?"
他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條小手帕,做作地擦了擦並不存在的眼淚,"好無情的學生,老師我好傷心~"
話音未落,他突然整個人軟綿綿地往夏油傑身上倒去。
夏油傑立即配合地張開雙臂接住他,臉上擺出誇張的悲慟表情:"悟!你的心意我都懂!"
他緊緊摟住裝暈的五條悟,義正言辭地對學生們宣布著。
"放心吧,我一定會替你好好教導這些不聽話的學生的!"
真希的嘴角抽搐著,湊到熊貓毛茸茸的耳邊低語:"那個夏油傑看上去也很不靠譜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