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銀月高懸。
柔和的月光透過床上的輕紗,灑在公主寢殿內。
少女安臥於錦緞鋪就的床榻上,兩手交疊搭在胸前,金發柔順地散落在枕邊,襯得她更肌白如雪。
她麵容恬靜而美麗,纖長的睫毛在月光下投下淡淡陰影,仿佛蝴蝶停駐在花瓣之上。
就這樣遠遠看著,宛若神女,純淨無暇。
隻是少女輕柔均勻的呼吸聲之外,摻雜了一絲極輕的、卻又短而急促的低喘。
壓抑著某種躁動與渴望,落在公主的肌膚上。
錦被被一隻纖長的手輕輕掀開,那隻手骨骼凸出,青紫的經絡幾乎浮在表皮上,尤其是指甲厚而彎長,尖端鋒利無比。
公主仍然睡得安靜,側臉柔和。
精致小巧的珍珠紐扣從下往上,依次被那隻近似動物的手解開,解到胸口的位置,再往上一推,大片白膩肌膚暴露在空氣中,散發著淡淡的雪鬆幽香。
似乎無禮貼近的家夥呼出的熱氣燙到,那細肉瞬間泛起粉紅。
空氣中的低喘瞬間急促了幾分,又緊跟著屏住。
月光在地上倒映出床上二人的影子,伏在安睡公主身上的龐大人形生物,肩膀厚而寬闊,後背弓起,頭上竟生出兩隻豎起的尖耳朵,身後也生出一條尾巴。
它麵部緩緩拉長,變換出狼一般的吻。
那狼吻猝然間張開大口!
尖銳的獠牙在影子下顆顆分明、清晰可見!
它咬向公主的胸口,它瞄準的目標非常明確——公主的心臟!
“你做什麼呢?”一道清冷的嗓音驀地響起。
床上的公主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正直勾勾地看向它,像是月光穿透了最上等的琥珀,清亮得讓人不敢直視。
哈提獸瞳肉眼可見地一縮。
他的牙齒刺穿了某一層皮膚,卻不是她的胸口,是咬中了她屈起的膝蓋。
一道血痕從它唇縫蜿蜒而下,順著她勻稱修長的小腿流到瑩白的腳踝,醒目而妖嬈。
腥甜的血腥味兒在口腔裡彌漫。
一人一獸四目相對。
以狼的咬合力咬破這隻纖弱的人類雌性膝蓋骨就像嚼脆骨一樣容易,但他卻僅僅止步於此。
金黃獸瞳中有隱忍、有驚豔、也有興奮,勃發的獸性光芒在其中閃爍不定。
這是他自從順利被買下來,第一次見到這位公主的全貌。
奴隸交易市場上,他甚至連她的一根手指都沒有目睹,隻記得那隻手從雅座的層疊帷幕後伸出半截,被白絲包裹著。
手裡握著一隻精巧短杆,金銀質地,頂端鑲嵌珠寶,不必看第二眼就足以知其奢華。
就隻朝他輕輕一指。
指尖輕抬,短杆微傾。
金銀的冷光映出奴隸主們匍匐跪地的脊背,而珠寶折射的彩斑正正烙在他額頭上,像神明隨手蓋下的赦免印。
“咚。”
一根屈起的食指不輕不重地彈了一下它的腦殼。
“鬆口。”
她仍是用清冷的語氣,但那雙眼睛令人心折,充斥著與生俱來的公主威儀。
哈提臉頰上的毛發迅速褪去,變成一張極具西方特色的人類男性的臉,這張臉簡直就是文藝複興時期畫家最青睞的模特。
下頜線條利落得近乎傲慢,卻又被頰邊未褪儘的少年感柔化了幾分。
鼻梁高挺得能投下一道驕傲的陰影,偏生鼻尖微微翹起,像貴族少爺偷偷混進騎士團時,頭盔都壓不住的稚氣。
他臉頰泛著不正常的紅暈,就這麼順勢滑進公主香軟的懷裡,高大的身軀依偎著她單薄的肩。
“主人……”
“……”夏漾漾後腰一僵,被這一聲呼喚刺激得猶如過電,後腦勺到脊椎骨酥麻。
“您買下我的第一晚不讓我侍候,是嫌棄我太老了麼?還是我長得太醜了,不合您的眼?”
任誰後腰承擔這麼一個大塊頭的重量,都是極不舒服的。
但她低頭看他時,他眼尾天生自帶的三分笑意變成了十分,沾了血的唇邊為他平添了一絲惹人憐憫的脆弱。
夏漾漾內心跟係統哀嚎:[你確定當前環境危險度100嗎?這……這根本不像吧?]
這明亮的眼睛,蠱惑眾生的笑臉,實在是有點兒太過妖孽了。
係統:[你猜他評分為什麼是sss狼人?]
夏漾漾指尖發癢,忍不住剮蹭了一下他雪白的狼耳,換來一聲曖昧不清的低喘。
夏漾漾心哆嗦了一下:[他最要命的技能該不會是美人計吧?]
係統:[……你如果再這樣,馬上又會觸發未成年保護機製了。]
夏漾漾一聽,立即收斂了。
一隻手攬著他,另一隻手將被解開的衣扣係到最頂端。
攻略對象體溫燙得不正常。
幾乎是他一貼上來,她就注意到了這點不對勁。
“怎麼這麼燙?”,她沒回應他的話,用自己的額頭抵住他的,猶疑片刻:“他們給你吃了什麼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