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會很快瀕臨尾聲,最後一支舞是由巴霍利王和公主來跳的,以彰顯兩國友好建交的情誼。
王後紅唇慈祥地勾著,在她站起身時拍了拍她的後腰,伺機附耳低語:“把你那臭得像死魚一樣的臉收起來,笑得燦爛點,你是想死嗎?”
“這般行徑的準駙馬,聖斯維塔公主仍要笑臉相應?王後作為一國之母,作態未免也太卑賤了些罷。”
“你——!”
夏漾漾不做停留地走過去。
隨著一陣輕柔的音樂響起,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轉向蜿蜒而下的金色樓梯。
高貴的公主緩緩走下樓梯,每一步都如同踩在雲端,輕盈而從容。
大廳中鴉雀無聲,唯有她的腳步聲在空氣中回蕩。
儘管宮廷內外描繪公主的畫像、文字不計數,但遠不如親眼目睹這種美貌的震撼,那是一種令感官無法抗拒的美麗。
貴族們屏住呼吸,目光緊緊追隨著她的身影,仿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她走到樓梯的最後一階,微微抬眸,落在眼前的巴霍利王身上。
而巴霍利王今天一襲紫金色的禮服,剪裁勉強遮蓋住他走形的身樣,每當人群中出現一句“她真是美得不可思議”時,他的腰板都會驕傲地挺得更筆直一寸。
沒有人不喜歡美麗的事物,何況,這樣美麗的東西即將據為己有。
巴霍利王即便之前再明裡暗裡地給人難堪,此時此刻也給足了公主麵子。
他主動揚起一個自認為瀟灑的笑,走到公主麵前,右手輕輕撫胸,左手自然垂於身側,隨後微微鞠躬,在鞠躬的同時伸出右手,掌心向上,形成一個優雅的邀請弧度。
“鄙人能有幸與您共舞嗎,尊貴的公主殿下?”
夏漾漾內心極其抗拒,僵持了半晌未動。
係統:[跳吧,看得人越多,你反常行為導致的崩人設程度就會越嚴重。]
夏漾漾:[我……怕我會吐。]
係統體貼安慰:[沒事兒昂,彆怕,眼一睜一閉就過去了,不會死人的。]
夏漾漾:[如果我一會兒被惡心吐了算工傷嗎?]
係統:[算算算,都算,獎勵你勞模徽章好不好?]
夏漾漾一口老血要吐出來:[誰稀罕那種東西!]
係統:[那要不一會兒你可以用鞋跟兒使勁踩這老東西的腳!讓他主動不跟你跳舞!]
夏漾漾:[這倒是個好主意。]
在眾目睽睽之下,夏漾漾垂在裙擺左側的手緩緩抬了起來,纖細瑩白的手指懸在上方。
她緩緩呼出一口氣,像突破心理障礙一樣,閉上了眼睛。
而麵對如此不登對的男女組合,周圍的看客們有唏噓的,有同情的,也有看好戲的。
她的手往下落,好像即將觸碰的是滾燙的油鍋。
然而,就當兩隻手即將觸碰的那一刻,一道白色身影從巴霍利身側擠進來,自下而上地接住了公主的手。
旋身不輕不重地一扯,將她猝不及防地帶離巴霍利。
夏漾漾隻嗅到一陣冷冽帶著些苦味兒的清香,再一睜眼,心頭沒由來地震動了一下。
係統:[叮咚!是攻略對象沒錯啦!]
夏漾漾神情怔住了,隔著一副暗紅色的麵具,對上那雙稱不上熟悉卻又絕不陌生的燦金色眼眸。
他好看的唇角上揚著,明晃晃的笑容有一種近乎邪氣的魅力,既危險又迷人,夏漾漾莫名心生一分慶幸,舒出一口氣,心想,幸好出來的人是他。但轉念又警醒過來,不對,她什麼時候跟攻略對象熟悉到這個地步了?
對麵身著純白禮服的哈提向夏漾漾優雅行禮,她反應過來,也拎起裙擺一角向他頷首躬身。
她搭著他的手,他的手輕落在她腰肢上。
少女纖細的腰肢柔軟,輕輕一握就能完全被掌控,卻又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韌勁,就像她本人一樣,既脆弱又堅韌。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叫所有人都看傻眼了,國王和王後更是直接從寶座上站了起來。
“哪兒來的野蠻家夥,國王陛下?”巴霍利看著麵前登對的璧人,氣極反笑地質問國王,“公主殿下好像是我的未婚妻?”
“我沒有舞伴,陛下。”哈提甚至都沒分給國王一個眼神,而是環著公主的腰滑入舞池,姿態傲慢至極,“作為遠道而來的朋友,貴國公主陪我跳一支舞也是應儘的待客之道吧?”
這本來是極好解決的問題,但國王卻跟碰到燙手山芋一樣,來回躊躇不知該如何作答,隻能眼睜睜看著公主被他強搶了去。
巴霍利方才多得意,這會兒就多憤怒,氣得鼻子都歪了。
大廳裡的舞曲再次奏響,兩個人身體相貼在舞池中舞動起來。
“看來有人並不擅長這支舞的舞步。”哈提借著近距離,用僅二人能聽見的聲音輕聲說,“如果您不嫌棄的話,請踩到我的腳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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