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同時傻在了原地。
強烈且違和的信息差，瘋狂衝刷著二人的認知。
劉言詫異著蔡寧所說的原本的世界。
蔡寧則是詫異劉言說的遊戲。
劉言率先反應過來不對勁，將自己記憶中的一切包括三角洲行動這款遊戲的全部說了出來。
蔡寧聽得雲裡霧裡。
“你說的這些，跟我記憶中，完全不同。”
“應該是非洲之心的效果造成的，改變了你的認知，雖然不知道這有什麼用。”
“但這應該是促成結果的一環。”
“我們原本的世界，同樣出現了第三區，隻不過在我們那叫三角洲。”
“就是畢業之後的事。”
“我們兩個一直組隊，說是組隊，幾乎是你一個人帶著我殺穿了全部行動地區。”
“你仿佛天生就是乾這個的，無論是什麼行動地區，我們兩個進去熟悉完地圖之後，基本上你就可以亂殺了。”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完全降臨之後。”
“至於你說，你是動捕演員，你自己一直沒覺得有問題嗎？”
說到這，蔡寧笑著看向劉言。
劉言則是沉思著搖頭。
“你剛剛跟我說的，你在這裡的一係列行動，雖然比起我認識的你，實在菜的要命，但是也能碾壓大部分人了吧?”
“你說你玩真人CS，會讓你有這樣的槍法嗎？”
“槍槍爆頭？子彈全打一個點？”
“你那都是在真正的戰場上，日積月累下殺出來的！”
“你覺得一個真槍都沒摸過的動捕演員能做到這種程度嗎？”
蔡寧的話，讓劉言整個人怔在了原地，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蔡寧擺了擺手。
“但是不得不說，僅靠著以前殘留的本能，就能做到這種程度，你果然不愧是我見過最強的。”
“也怪不得我許願結束這一切，非洲之心會把你帶過來。”
“在我們那個世界時，你隻有一個缺點，傲慢。”
“就連跟你關係那麼好的塞伊德都勸過你很多次，但是也沒用。”
“你覺得僅靠你自己，就能結束一切，最終當然是失敗了。”
“可能這就是非洲之心改變你認知的原因吧，如果你還保持以前的傲慢，結果不會有任何改變。”
“甚至你剛剛跟我講的那些經曆，還是隱約有曾經的影子，不然你也不會出現那麼多大意的情況。”
“能以一人單挑哈夫克和阿薩拉的人，會被一個小小的陳獄虐殺？”
蔡寧最後是冷笑著說出來的，劉言聽完沉默了。
不可否認，他之前也有過許多次，過於相信自己。
直到被陳獄打死之後，這種情況才有所改觀。
也正是意識到了這點，以及以後的降臨，才將重心逐漸放到了培養士兵身上。
個人實力再強，永遠弱於團隊實力。
“所以，非洲之心的能力，類似於曲線救國嗎？”
“不會直接完成你的願望，但會將各種因素，摻雜融合到一起，最終促成結果。”
聽劉言說完，蔡寧點頭繼續道：
“對，但是結果並不是一定，所以我才說，並不是許願。”
“比如你許願我活下去，我確實活下來了，但是以這種方式，可後來我還是死了。”
“隻是將結果的可能，無限放大。”
劉言明白了，之前困擾自己的問題，包括喝完香檳之後，為什麼會不認識福吉和趙闖。
因為自己的潛意識，承載的本就是原本世界中的自己。
而當時的結果，大概就是，在那樣的末日下，自己送走了蔡寧，最後死在了戰場。
然後蔡寧使用非洲之心後，自己被帶來了這裡。
但由於之前失敗的經曆，非洲之心把自己的缺點以及記憶，認知全部更改，也就是自己認為的三角洲行動這款遊戲。
這一切，也並不是非洲之心強行更改的。
而是剛好讓自己在那個時間穿越，然後接下了那一顆致命的爆頭。
在自己有望得到ECMO的時候，福吉剛好被陳獄爆頭，導致變成了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