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品嘗關山難越的劉言,賽伊德陷入了回憶。
......
30年前,另一處世界。
依舊是在這座小山坡。
“呸——!!”
“老賽,你這什麼破酒啊?”
一名長相帥氣的青年擦著嘴角,不滿的看向賽依德。
青年的眼神深處,有著說不出的疲憊感,與帥氣的麵龐有些不符。
“哈哈哈,給你試試這個。”賽依德將另一罐遞了過去。
青年接過之後,瞪了賽依德一眼,隨後打開易拉罐一飲而儘。
青年眼中露出驚喜之色。
“好酒!好東西不早拿出來,給我喝剛剛那種垃圾?”
賽依德撿起剛剛被放到地上的易拉罐,卸下麵具,喝了起來。
“對我來說,最開始給你的空山靈雨,就是最好喝的。”
青年將手中的酒喝光後,臉上帶著意猶未儘。
“這個酒叫什麼?”
“關山難越。”
聽到賽依德的回答,青年笑了起來。
“有多難越?”
賽依德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這個性格就不能改一改,跟一個酒的名字較什麼勁?”
青年將手中的易拉罐隨手丟到了一旁,坐在山坡上,望著遠處的夕陽。
落日餘暉下,二人一言不發,就這樣看著。
“要不,你試試瓦解阿薩拉吧。”賽依德看著即將落下的夕陽,突然開口說道。
“為什麼?”青年扭頭看向賽依德。
但是有著麵具阻擋,青年看不到賽依德此時的表情。
“瓦解哈夫克,沒你想得那麼簡單,太難了。”
“有多難?”青年繼續問道。
賽依德這次沒有回答,而是深深的歎了口氣。
“如果第一個世界,或許你會成功。”
“但現在,我已經數不清這是第多少輪了,幾萬,幾十萬,甚至幾百萬?”
“我已經快麻木了。”
青年望著夕陽,將手搭在了塞伊德的肩膀,開玩笑道:
“這不是你家嗎,難不成要我掏了兄弟的窩?”
賽伊德緩緩搖頭。
“這不是我家,我的家,早就被戰爭淹沒了。”
“比起哈夫克,想要瓦解阿薩拉要簡單的多。”
“雷斯的遠程水平很差,對你來說基本算不上威脅。”
說到這,賽依德頓了頓,然後極不情願地說道:
“當然,我對你來說也算不上威脅。”
“但是你知道,我的衍生體,已經被我殺光了。”
“隻要你把真正的雷斯,以及他的衍生體全部殺掉,這一切就能結束了。”
“至於渡鴉和暴君...確實有點難搞,但是對你來說,應該問題不大。”
“但要想瓦解哈夫克,你覺得可能嗎?”
“先不說你要如何以一己之力抗衡那些藍鷹直升機,以及數不清的載具。”
“就單說德穆蘭的實力,你比誰都清楚。”
賽依德的話,讓青年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隨後青年緩緩開口:
“如果你現在告訴我,你之前說的都是騙我的,我現在就可以嘗試瓦解阿薩拉。”
“你跟我講述的經曆裡,難道你們不是受害者嗎?”
“現在,你們跟哈夫克,來到我的家鄉,與哈夫克入侵你們,沒有區彆。”
“原本在我眼裡,你們都是敵人。”
“但自從認識你之後,我才發現你跟他們不一樣。”
“而你也跟我說了你的經曆。”
“但凡有腦子,都知道導致這一切的,究竟是哈夫克,還是阿薩拉!”
“受害者有罪論嗎?”
“要我挑選更簡單的阿薩拉,然後將其全部鏟除?還我家鄉的和平?”
“酒呢,再拿幾罐,摳摳搜搜的,虧你還算首領。”
說道最後,青年沒好氣的推了賽依德幾下。
“行了行了,這就拿。”
賽依德沒好氣的將青年手臂拍到一旁,從胸掛中再次取出四罐。
“就這些,都給你了,喝個夠吧。”
“明天我跟你一起去。”
接過酒後,青年沒著急喝,反而從口袋中掏出一盒香煙。
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