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士兵們催促著將眾人轟離噴湧的大壩下方,羅伊才收起了錄製的手。
回到遊客中心後,隻留下了寥寥幾名士兵安頓記者與遊客。
而賽伊德則是帶領另一部分士兵,前去大壩上方檢查炸毀大壩的幕後黑手。
被趕回遊客中心安頓躲避的記者們,又再次扛起了攝像機。
他們將攝像機對準剩餘的幾名士兵後,再次喋喋不休了起來。
“我看啊,這大壩根本就是阿薩拉自編自導的。”
“想要以這樣的方式,將這一切栽贓到哈夫克的頭上。”
“不然怎麼會這麼巧?早不炸晚不炸,偏偏等我們記者團隊到了之後,就炸了?”
“有道理啊!你這麼一說我才反應過來!”
“阿薩拉為了栽贓哈夫克,連我們這些普通人的命都不顧了!”
聽到這些記者們的言論,士兵們的後槽牙都已經快要咬碎了。
但奈何賽伊德不在,他們又不敢擅作主張,甚至,連回複都不敢回複。
隻能硬生生站在那裡,無從躲避的麵對著記者們舉起的長槍短炮攝像頭。
“大家看,這些阿薩拉士兵已經羞愧的低下頭了!”
“他們心裡比誰都清楚,這就是實打實他們自編自導的!”
“不然,他們怎麼連話都不敢說?!”
見到這一幕,饒是羅伊的神情都忍不住有些動容。
原本他來這裡的目的,便是執行外勤。
趁著這個機會,收集阿薩拉與哈夫克雙方的證據。
畢竟,雙方各執一詞,完全無法判斷對與錯。
但眼下這一幕,顯然哈夫克的手段要更加卑劣一些。
可礙於GTI的身份,羅伊又不好直接插手此事。
一旦他被拍下來,那麼,國際上的風向,就會立馬變成了。
GTI明麵上想要調停雙方的戰爭,可實際上,卻站在了阿薩拉的那一邊。
一旁,劉言看著士兵們窘迫的樣子,一股不知從哪裡冒出的怒火,充斥了他的心頭。
這種感覺很奇怪。
這些記者對士兵們的所作所為,就好像利刃插在了自己的心頭一樣。
明明,自己跟他們素不相識…
隻不過,其中有幾個,自己莫名覺得有些眼熟。
劉言的腦海中還在思索,但他的身形,已經走到了一名士兵麵前。
“你乾…”
士兵下意識想要拉開劉言,但是當迎麵看向劉言時,卻鬼使神差的鬆開了手。
從劉言的眼神中,他看到了一種莫名的情緒。
護短?出頭?
不,這種眼神…
更像是家長在麵對孩子被欺負之後,所流露出的表情。
可是,為什麼?
這個看上去僅僅二十多歲,不到三十歲的青年。
為什麼會對自己流露出如此眼神?
站到士兵麵前後,劉言轉過身看向了身後的一眾記者。
“十萬哈夫幣的兼職,你們玩什麼命啊?”
“難不成你們以為現在這樣狂吠,哈夫克就能多給我們一些哈夫幣?”
“這已經是你們第幾次不分青紅皂白,汙蔑阿薩拉了?”
“他們次次都在忍耐,甚至大壩決堤,他們第一時間還是想著先保護我們。”
“非要等到他們徹底忍受不了之後,開槍打死我們,你們才滿意嗎?”
“到那個時候,哈夫克連十萬哈夫幣都省了。”
“大家都是來做兼職搞錢的,沒必要為了賺的多去鋌而走險。”
聽到劉言的一番言論,台下不少記者的臉都已經黑成了鍋底。
劉言看上去是在勸阻他們。
可實際上,他已經借著直播,將這場哈夫克對於阿薩拉抹黑的行徑,揭的底褲都不剩了!
“哪來的逼孩崽子??趕緊滾一邊去!”
“什麼十萬哈夫幣,張口就來!”
“我們都是記者,本身就有豐厚的工資,需要做這種事情嗎?”
“作為記者,我們的使命就是將最真實的一切,公之於眾!”
“就是,看你這個樣子,也就是畢業沒多久大學生吧?”
“是不是你收了阿薩拉的錢,專門借此機會來抹黑哈夫克?”
“然後,又將你自己惡劣的帽子,扣到我們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