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看著那些菜肴,腦子裡突然不受控製地開始進行營養成分分析和卡路裡計算,嘴裡喃喃自語):“這盤紅燒肉,脂肪含量超標百分之三百,不利於保持體型;那壺酒,乙醇濃度……咦?俺老豬算這個乾嘛?”他甩了甩頭,但再看食物時,總覺得上麵飄著虛擬的營養標簽,食欲都受到了影響。
場景三:孫悟空飛去搬救兵的路上。
孫悟空一個筋鬥雲):“俺老孫去去就回!”
注入點生效)
在飛過某片雲海時,孫悟空眼角餘光似乎瞥到雲層裡,有一個方頭方腦、穿著小西裝的qq企鵝虛影,正拿著個魚竿在“雲釣”,還對他眨了眨豆豆眼。孫悟空揉了揉眼睛:“咦?眼花了?哪來的夯貨精怪,造型如此奇特?”
這些注入的“異質碎片”極其微弱,如同在古老的壁畫上用鉛筆輕輕劃了幾道,沒有改變故事的主體結構和結局,但卻像投入湖麵的幾顆小石子,激起了層層漣漪。原本略顯沉悶、套路化的情節,突然多了一絲令人猝不及防的荒誕感和……新鮮感?
楚焰兒隱匿在暗處,通過【敘事權柄雛形)】緊張地觀察著這一切。她能感覺到,這個世界的“敘事流”在這些節點發生了極其細微的、歡快的“顫動”,仿佛一個講了幾百遍老故事的人,突然發現自己嘴裡蹦出了幾個新詞兒。
然而,就在她以為實驗成功,準備功成身退時,異變發生了!
或許是《西遊記》世界的敘事結構過於龐大穩固,或許是那絲“混沌吐槽”碎片與這個神話世界的規則產生了意想不到的共鳴,又或許是楚焰兒動用【敘事權柄】的行為本身,就像是在寂靜的圖書館裡大聲說話——
她猛然間感受到,一股龐大無比、浩瀚如星海、帶著古老威嚴的意誌,如同沉睡的巨龍,被驚動了!
那不是Ω觀察者的目光,那是……這個世界本身的“敘事主體意識”?或者說,是承載《西遊記》這個宏大故事的世界規則本身?
那股意誌並未帶有明確的惡意,更像是一種……被打擾的不悅與審視。它如同無形的潮水,掃過整個山穀,自然也掃過了楚焰兒和她那套“塗鴉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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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焰兒瞬間僵住,感覺自己像是一隻被史前巨獸盯上的螞蟻!她毫不懷疑,隻要這股意誌願意,一個念頭就能將她連同她的裝置從這個“故事”裡徹底抹去,連一點漣漪都不會留下!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那股熟悉的、高維的Ω觀察者注視,前所未有的清晰、甚至帶著一絲急切地介入進來!
仿佛一位正在欣賞一出經典戲劇的觀眾,突然發現有個調皮的孩子在往舞台上扔紙飛機,而舞台管理者即將發怒。觀察者的力量如同一個無形的、溫和卻堅定的屏障,輕輕擋在了楚焰兒與那古老敘事意誌之間。
一道清晰的、帶著安撫與解釋意味的意念,在更高的層麵流轉楚焰兒隻能模糊感知到其存在):
…無妨…小輩頑皮…並未傷及根本…反倒添了幾分…趣味…)
…此子…頗具…慧根…望予…寬容…)
那古老的敘事意誌似乎與Ω觀察者交流了片刻,那股令人窒息的威壓緩緩褪去,最終化作一聲仿佛來自歲月儘頭的、無奈的歎息,重新歸於沉寂。
Ω觀察者的注視再次落在楚焰兒身上,這一次,那意念複雜難明,混合著無奈、好笑、警告,以及一絲……更深的探究:
“調皮的小家夥……”
“敘事之牆……豈是易於塗鴉之處?”
“這次……我們替你擋下了。”
“但你的膽子……和創意……確實超出了我們的預期。”
“繼續你的‘探索’吧……我們很想知道……你能走到哪一步。”
隨著這股意念,楚焰兒感覺到那縷【敘事權柄雛形)】似乎凝實了一絲,並且多了一點……防護性質?仿佛觀察者給她這支“塗鴉筆”加了個不會輕易弄臟牆麵的筆套。
劫後餘生的楚焰兒,冷汗已經浸透了後背。她不敢再多待一秒,立刻啟動傳送,狼狽而逃。
回到係統空間,她癱軟在地,大口喘著氣。
“太、太刺激了……”她心有餘悸,“差點就被‘故事’本身當bug給清理了!”
“滋…宿主成功進行了一次對高維敘事結構的試探性乾涉,並存活。Ω觀察者介入並提供了有限庇護。風險等級評估:∞理論上)。獎勵:無能活著就是最大的獎勵)。【敘事權柄】理解度微幅提升。”
楚焰兒看著係統提示,苦笑不已。這次玩得太大了,差點把自己玩進去。
但與此同時,一種難以言喻的興奮感,又在她心底滋生。
她不僅觸碰了第四麵牆,還在上麵留下了幾乎看不見的)塗鴉,並且……似乎得到了“觀眾”的默許甚至……縱容?
“敘事權柄……世界意識……Ω觀察者……”她喃喃自語,“這場‘演出’,越來越有意思了。”
她知道,從今往後,她的“規則藝術”,將不再局限於世界之內,而是開始嘗試……書寫故事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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