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
郡守劉文廷正在臥房午休,突然被敲門聲吵醒。
“何事?不知道我每天中午都得小睡一會嗎?”
劉文廷的聲音裡帶著不悅,衝著門外嗬斥道。
門外傳來侍衛焦急的聲音:“大人,安平縣傳來了消息,您派去查金三木案子的幾位手下,昨日被人給殺害了!”
“什麼?!”
劉文廷像是被一盆冰水從頭澆下,所有的睡意和不滿瞬間蒸發殆儘。
半炷香後,郡守府書房。
劉文廷已經穿戴整齊,坐在主位上,麵沉似水,渾身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威嚴。
他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黃花梨木的扶手,篤篤的輕響在寂靜的書房內格外清晰。
突然,一道婦人的哭聲由遠及近,侄女劉梅,帶著麵露悲憤的金誌宇以及滿臉焦急的金大木和金二木闖了進來。
“二叔,我夫君是不是出事了?”
劉梅的聲音帶著哭腔,幾乎是撲進了書房,發髻都有些散亂,臉上淚痕交錯。
她身後,兒子金誌宇緊握著拳頭,眼眶通紅,強忍著悲憤。
金大木和金二木也都豎起了耳朵仔細傾聽。
劉文廷歎了口氣,看向侄女劉梅:
“梅兒,雖然還未找到三木的屍體,但是根據現有的情況看,恐怕是凶多吉少了。你和誌宇,要有個心理準備。”
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狠狠劈在劉梅和金誌宇心頭!
劉梅嚎啕大哭:“夫君啊!你死的好慘啊!連屍體都沒留下,叫我們孤兒寡母的怎麼辦呐?三木,我的夫君啊!你到底在哪啊!”
她哭得撕心裂肺,幾乎喘不上氣,整個人癱軟下去,全靠兒子金誌宇攙扶才沒有倒下。
金誌宇眼眶泛紅,滿臉悲痛的看向劉文廷:“叔公,我爹肯定是王川弄死的,你快派人將他抓起來,隻要嚴刑拷打一番,對方肯定會招出來的。”
劉文廷看著被憤怒衝昏頭腦的金誌宇,忍不住猛拍桌子:
“放肆!王川雖然隻是五品官員,但也是大宇朝的朝廷命官!無憑無據,如何拿人?你當朝廷法度是兒戲嗎?!”
劉文廷的聲音如同炸雷,在書房內回蕩,帶著不容置疑的官威和嚴厲的訓斥。
金誌宇被嚇的臉色慘白,緊緊閉上嘴巴,不敢說話。
金大木和金二木兩人也都深深低下了頭,生怕被遷怒。
“二叔,難不成,我夫君就這麼白死了?我不甘心啊!”
“自然不會白死,”劉文廷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那王川竟然敢對我的手下動手,這就是在我頭上拉屎,這口氣,我自然不會咽下去,但是,得找個機會才行。”
說完,他看向金大木和金二木,“你們兩個,回到安平縣城後,嚴密監視王川的一舉一動,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刻向我彙報!”
說完,他還安慰劉梅:“梅兒,你也彆太難過,我說的也不是絕對,說不定過幾日,你夫君就活蹦亂跳的自己出現了。”
劉氏沒了其他法子,隻好和二叔告彆,同金大木金二木先行回了安平縣。
青山村,工坊內。
經過所有人不眠不休的加緊趕製,終於成功製出了四百顆手榴彈成品。
這個數字,比之前王川預想的,多了近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