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遵命!”張知府精神大振,腰杆瞬間挺直。
王川看向李二狗和吳鐵柱:
“二狗,你帶兩個兄弟跟著張知府,如有反抗,儘管出手。
鐵柱哥,你帶剩下的人守住城門。
許進不許出,特彆是衙門的人,一個都不準放跑。”
“是!”
兩人齊聲應道,神色很是激動。
……
林陽府衙門內。
府丞趙清德正悠閒的品著香茗,哼著小曲。
他年約四十來歲,長著山羊胡,一雙細長的眼睛裡,滿是精明。
作為在林陽府經營了二十年的老吏,他早已將這裡視為自己的地盤。
原本以為金三木出了事,輪也該輪到他這個六品府丞上位。
誰知道,安平縣的張縣令,竟然頂了他的缺,成為了這新任知府。
張三利不過是個外來戶,能掀起什麼風浪?
自己隻需稍微用些手段,就能將對方的權力徹底抽空。
“大人,大人!”心腹師爺慌慌張張的跑進來,“不好了,張知府帶人,押著看守城門的伍長來衙門了!”
趙清德眉頭一皺:“慌什麼?不就抓了個伍長嗎?瞧你這點出息。”
他喝了口茶,慢悠悠放下茶杯,“張三利估計是狗急跳牆了,本官倒要看看他能奈我何。”
心腹急的直跺腳:“大人,這次不一樣,張知府身邊跟著幾個精壯漢子,看著就不是普通人。
而且那伍長,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怕是全都招了。”
趙清德眼神一凜,隨即又恢複了從容:
“無妨,就算他招供,說每年給我二百兩銀子的孝敬銀子,我也可以不承認。
沒有證據,他能奈我何?難不成還能強行逼供我?我可是堂堂六品朝廷命官!”
他站起身,整了整官袍:“走吧,去會會這位張知府,看看他到底想玩什麼花樣。”
兩人一起來到審問大堂,一進門,就看見張知府坐在主位,兩旁站著幾名精悍的陌生漢子。
而那伍長,則是鼻青臉腫的跪在堂下,渾身打顫。
趙清德心中冷笑,張嘴就譏諷道:
“張知府,您今日這是抽了哪門子風?
怎麼把看門的小吏給抓過來了?
若是耽誤了收取進城費,咱們可都擔待不起。”
“啪!”
張三利猛地一拍驚堂木,聲音冰寒:
“趙清德,你少在這裡裝糊塗,這家夥都已經招了,他每年多收的進城費,會給你二百兩銀子的孝敬,你還有何話可說?”
趙清德被突然響起的驚堂木嚇的一哆嗦,臉色也黑沉下來。
直接毫不客氣的回懟:“張三利,你少在這裡血口噴人!
你說我收了二百兩,證據呢?就憑這家夥信口雌黃,就能定我這六品官的罪?
我還說他每年給你上供三千兩呢,你認是不認?”
趙清德越說越來勁,直接走到了張三利的主位前,指著他的鼻子痛罵:
“沒有真憑實據,你就是誣告,本官定要稟報上官,參你一個濫用職權,構陷同僚之罪。
彆以為你是五品知府,就能囂張,我告訴你,老子不吃你這一套!”
張知府被噴的滿臉唾沫,竟然沒有發火,反而朝著趙清德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這讓趙清德心裡一咯噔,還沒反應過來,張知府已經轉頭看向一旁的李二狗,聲音平靜,卻帶著刺骨的寒意:
“李大人,趙府丞作為下屬,目無上官,咆哮公堂,按律該如何處置?”
李二狗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牙齒,捏得指節啪啪作響:
“回大人,按律該杖二十!”
“那還等什麼?”
張知府端起茶杯,吹了口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