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乾明月蒼白的臉上泛起一絲紅暈,顯然是被這些大臣氣得不輕。
就在這時,王川邁步走到張嵩麵前:
“不知大人姓甚名誰?”
張嵩被他問得一怔,隨即挺直腰板傲然開口:
“本官禦史大夫張嵩。”
“原來是張禦史。”
王川微微點頭,聲音陡然轉冷,“我草擬娘的,張嵩是吧,你個狗東西去過戰場嗎?
口口聲聲說我坑殺三萬兵士,那我倒要問問你,你知道劉文廷的大軍有多少嗎?”
王川這話一出,滿朝文武頓時嘩然。
張嵩更是氣得渾身發抖,指著王川:“你、你竟敢在金鑾殿上口出穢言!”
“穢言?”王川冷笑一聲,“比起那些在前線浴血奮戰的將士們受的苦,我這幾句話算什麼?”
他環視四周,聲音鏗鏘有力:
“劉文廷擁兵十萬,而我們當時,隻有三萬大軍,大哥當場戰死,士氣低落。
若不是我將對方先天高手擊殺,趁亂攻城,說不定現在徐州城都還攻不下來。”
“以少勝多,靠的就是出其不意,心狠手辣,若不鐵血手段,將對方殺的膽寒,你覺得,三萬人,會是對方十萬人的對手嗎?
狗東西,若換做是你,你會怎麼做?”
張嵩被問得連連後退,臉色煞白。
王川卻不依不饒,步步緊逼:
“張大人張口閉口仁義道德,可曾想過若是不滅掉劉文廷,我大宇朝廷會麵臨什麼?
到時候,戰亂四起,百姓流離失所,死的何止是三十萬人?三百萬人都不止!”
“現在,你給我說說,殺了三萬叛軍,多嗎?”
張嵩額頭上滲出冷汗,顫抖著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乾明月看見這一幕,嘴角微微翹起,心情都愉悅不少。
對於王川的好感,更是蹭蹭蹭的往上漲。
靖北候雖然說話粗鄙了些,但是,真的好爽啊!
王川目光如刀,一步步逼近第二個出聲的官員。
那人被他氣勢所懾,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半步。
“敢問這位大人尊姓大名,身居何職?”王川的聲音冷得像塊冰。
那官員臉色發白,哆哆嗦嗦地開口:
“下、下官劉善言,五品監察禦史。”
“劉禦史?”王川冷哼一聲,“方才你說我資曆淺薄,無根無基,不配執掌北境軍政大權?”
劉善言強自鎮定:“本官隻是據實而言。”
“據實?那我問你,你為官這些年,可做出過什麼功績?說來與我聽。”
王川目光如炬,緊盯著劉善言。
劉善言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勉強道:
“本官曾上書諫言增加百姓賦稅,以充國庫……”
“增加百姓賦稅?”
王川瞪眼,直接開口就罵:“乾你娘,原來就是你這種狗雜種,正事不乾,整天就知道盤剝百姓!”
王川的聲音響徹大殿,嚇得劉善言渾身一顫。
“百姓們麵朝黃土背朝天,一年到頭吃都吃不飽,遇到災年,甚至都要到賣兒賣女才能活命的地步,你還要增加賦稅?你還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