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明月原本翹起的嘴角瞬間僵住，隨即緩緩拉平。
她的美眸銳利如刀，鎖定在王川身上。
整個養心殿的溫度，仿佛都驟然降低了幾分。
乾明月的聲音很輕，卻帶著山雨欲來的壓迫感。
“七位明媒正娶的夫人？靖北侯，你倒是好福氣，好風流啊。”
王川感覺頭皮一陣發麻，他能清晰的感受到那股來自女帝的威壓。
但他還是硬著頭皮說道：
“陛下明鑒，臣與夫人們相識於微末，她們對臣情深義重，臣絕不能做那背信棄義、拋妻棄子之事！
這事若不說清，我心中難安，也是對陛下的不忠！”
“棄子？”
乾明月難以置信道：“你已經有了子嗣？！”
王川訕訕一笑，豎起三根手指：
“臣的七位夫人，有三個懷了子嗣，三個多月了，其他的四位，目前還不清楚懷沒懷。”
乾明月聽到這話，差點氣暈過去。
原本她以為，自己是王川的第一個女人，誰知道，他不僅早有七位夫人，其中三位竟然已經懷了身孕。
“好，很好，靖北侯當真是齊人之福，享儘天倫！”
乾明月一字一頓的說道。
紫衣站在一旁，甚至已經連大口呼吸都不敢了。
生怕惹怒了女帝，受到牽連。
不過，她心裡對於王川，卻是佩服不已。
靖北侯真男人，竟敢和女帝攤牌，牛逼！
能當上女帝，心理素質自然不一般。
雖然乾明月恨不得將王川當場格殺，但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又想起了皇叔信上的話：
我這位二弟，猶如天神降世，根骨絕頂，武功進境非常人可及也！
其勢已成，隻可恩結，不可力壓。
若能得他真心輔佐，非但你性命無憂，我大宇江山亦能穩如泰山。
他重情重義，依叔之見，若能嫁與他為妻，乃上上之策……
若是沒經過禦書房的修煉，乾明月大概率會感覺皇叔在誇大其詞。
可親身感受到自己力量的迅速增長，她忽然明白了皇叔的深意。
王川，的確不是常人！
若不能為己所用，必成心腹大患。
殺不了，逼不得，那就隻能牢牢綁住。
而綁他的繩索，便是她本人。
乾明月深吸一口氣，將翻湧的心緒強行壓下。
再看向王川的時候，臉色已經緩和了不少。
“皇叔在信中，對你推崇備至，說你重情重義，直到剛才，我才知道他說的果然沒錯。”
“你有七位夫人的事情，我知道了，還有什麼事情沒說，趁著這次，全都說出來吧。”
王川聽到女帝這番話，知道這是最後坦白的機會了。
他摸了摸鼻子，眼神有些飄忽，訕訕道：
“那個，陛下聖明，確實還有兩件事沒說。”
乾明月青筋直跳，強忍著情緒道：
“說，把你的那些破事，全都交代一下。”
“臣除了七位夫人以外，還和青雲國的太後周婉儀有些情誼。”
“另外，大哥死之前，托我照顧他的十三位小妾。
目前，十三人正在我京城的宅子裡，她們都曾助我修煉過。”
王川委婉的開口，但意思再明白不過。
紫衣已經感覺自己的心臟快要承受不住了。
靖北侯這哪裡是攤牌，這簡直是在女帝的底線上一遍遍瘋狂踩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