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川眼神轉冷,周身散發出凜冽寒意。
趙福嚇得魂飛魄散,連連磕頭:
“二爺饒命!是小人豬油蒙了心,小人該死!”
“二狗,拿下。”王川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李二狗應聲上前,三兩下就將趙福捆了個結實。
其餘家丁見狀,紛紛跪地求饒。
“方才說話的是誰?”王川看向挺身而出的家丁。
那家丁急忙上前行禮:
“小的名叫張順,原是張三叔的遠房侄子,張三叔被趕走後,小的隱忍留下,就是想有朝一日能揭發這惡徒的真麵目。”
“張三現在何處?”
“就在城西的破廟裡養傷。”
“去把他叫回來,就說我有事找他。”
“是!”
那家丁答應一聲,歡天喜地的跑出了門。
就在王川思考如何處置趙福的時候,新任的安平縣縣令,帶著手下官員,急匆匆的趕來。
新任縣令是個麵色白淨的中年人,一路小跑過來,官帽歪了也顧不上扶,見到王川便撲通跪倒:
“下官安平縣新任縣令周遠邦,參見靖北王!不知王爺駕臨,有失遠迎,罪該萬死!”
王川微微挑眉:“周縣令請起,你倒是消息靈通。”
周文遠站起身,擦了擦額角的汗,陪笑道:
“王爺威名遠播,下官早就聽聞王爺與安平縣淵源頗深。
方才守城士兵來報,說是有貴人駕到,下官一打聽形容,便猜到是王爺您。”
他說著,目光掃過被捆的趙福,臉色一變:
“這是怎麼回事?可是這奴才衝撞了王爺?”
王川淡淡道:“不過是個鳩占鵲巢的惡奴罷了。周縣令既來了,此事便交由你依法處置。”
周文遠立刻挺直腰板:“王爺放心,下官定當嚴懲不貸!來人啊,將這惡奴押回縣衙大牢候審!”
兩人說話間,張順攙著一人一瘸一拐的走近。
來到近前後,那人激動的直接跪在王川麵前,嚎啕大哭:
“二爺,您終於回來了。”
王川看著衣衫襤褸、滿身傷痕的張三,閃過一絲痛心。
他親自將對方扶起:“張三,讓你受苦了。”
張三老淚縱橫,哽咽道:“二爺,奴才無用,沒能替老爺和夫人們守住錢府……”
“這不怪你。”王川打斷他,轉頭看向周文遠,“周縣令,這就是你治下的安平縣?光天化日之下,惡奴鳩占鵲巢,忠仆流落街頭,你可有什麼要解釋的?”
周文遠嚇得腿一軟,再次跪地:“下官失察!下官該死!請王爺恕罪!”
王川冷哼一聲,對張順道:“你先扶張三去梳洗更衣,請個大夫好生診治。”
待他們離去,王川才緩緩開口:“周縣令,本王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王爺請吩咐!下官萬死不辭!”
“第一,嚴懲趙福及其同黨,按大宇律法從重處置。
第二,張貼告示,追回錢府被變賣的財物。
第三,張三以後便暫代我管理錢府,你要好生照拂。”
“王爺放心,小人一定照做!”
“另外,狀元樓是我嶽父的產業,你以後多加照看,莫要讓地痞流氓滋擾。”
“下官明白!定會派人時常巡視,確保狀元樓安然無虞。”
王川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揮手讓周縣令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