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徐無道,從龍虎山,返回北涼的時候。
他,敕封山神的消息,已經,如同,一場,十二級的,超級風暴,席卷了,整個,天下。
所有,聽聞此事的,人,無論是,江湖草莽,還是,王侯將相,反應,出奇地,一致。
先是,呆滯。
然後,是,極致的,難以置信。
最後,則是,深深的,敬畏與,恐懼。
封神!
這,可是,傳說中,上古天帝,才擁有的,權柄!
那位,玄黃天主,竟然,真的,做到了!
這意味著什麼?
這意味著,他,已經,不再是,一個,單純的,強者。
而是,一個,真正,能夠,主宰,這片,天地,命運的,至高存在!
一時間。
天下,所有,還在,搖擺不定,心存幻想的,勢力,都,徹底,熄了,那點,不該有的,心思。
江南道,那幾個,之前,還,陽奉陰違的,藩王,連夜,派出了,使者,帶著,最厚重的,禮物,和,最卑微的,降表,快馬加鞭地,趕往,北涼。
生怕,去晚了,下一個,被,天主,拿來,開刀的,就是,他們。
而,北涼,在,天下人心中的,地位,也,在這一刻,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頂峰。
清涼山,玄黃宮。
儼然,已經,成為了,這,人間,唯一的,聖地。
……
玄黃宮,主殿之內。
徐驍,和,徐鳳年,聽著,手下,不斷,傳來的,各地,捷報,和,降表,臉上的,笑容,就,沒有,停過。
“哈哈哈,好!太好了!”
徐驍,一巴掌,拍在,徐鳳年的,肩膀上,震得,他,一個趔趄。
“看到沒?鳳年!這,就是,你三弟的,手段!”
“不費,一兵一卒,就,讓,那些,桀驁不馴的,藩王,乖乖地,跪地求饒!”
“這,比,老子,當年,帶兵,打仗,可要,省事多了!”
徐鳳年,揉著,發麻的,肩膀,也是,一臉的,苦笑。
“爹,您,就,彆吹了。”
“三弟,這,已經,不是,手段了。”
“這,是,降維打擊。”
“根本,就,不,在一個,層麵上。”
他,看著,那個,正,安靜地,坐在一旁,喝著茶的,三弟。
心中,感慨萬千。
他,發現,自己,已經,越來越,看不懂,自己這個,三弟了。
他的,每一次,出手,都,在,刷新著,自己,對“強大”的,認知上限。
“好了,爹,大哥。”
徐無道,放下了,茶杯,開口,打斷了,父子倆的,商業互吹。
“這些,牆頭草,不足為慮。”
“我們,還是,來,談談,正事吧。”
一聽到“正事”二字,徐驍,和,徐鳳年,都,神情一肅。
他們,知道,徐無道,說的,是,什麼。
陳芝豹!
那個,被譽為“白衣兵仙”,北涼軍中,僅次於,徐驍的,絕世將才。
也是,北涼,內部,最大的一顆,定時炸彈。
“無道,你,真的,有把握,降服,那小子?”
徐驍,的臉上,帶著,一絲,擔憂。
“那小子,心氣,太高了。”
“他,雖然,是,我義子,但,我,知道,他,心裡,一直,不服,鳳年。”
“甚至,連,我,他,都,想,超越。”
“把他,放在,北涼軍中,有,我們,壓著,還,好說。”
“你,現在,要,把,三十萬,玄黃神軍,交給他,我,這心裡,實在是,沒底啊。”
徐鳳年,也,點了點頭。
“三弟,爹,說的,沒錯。”
“陳芝豹,是,一柄,雙刃劍。”
“用好了,可以,為我們,披荊斬棘。”
“用不好,第一個,傷的,就是,我們自己。”
“對他,必須,慎之又慎。”
看著,一臉,擔憂的,家人。
徐無道,笑了。
“我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麼。”
“不過,你們,放心。”
“他,以前,之所以,有,野心,有,不該有的,想法。”
“是,因為,他,站的,還不夠高,看的,還不夠遠。”
“他的,眼界,還,局限在,這,小小的,人間,王朝更替,爭霸天下的,格局裡。”
“所以,他,才會,覺得,當個,皇帝,就是,他,人生的,終極目標。”
徐無道,站起身,眼中,閃過一絲,絕對的,自信。
“而,我,要做的,很簡單。”
“就是,讓他,看看。”
“這,井口之外,真正的,天空,究竟,有,多大。”
“當他,見識過,星辰大海之後。”
“他,就會,發現,他,之前,追求的,那些,東西,是,多麼的,渺小,和,可笑。”
徐驍,和,徐鳳年,聽得,雲裡霧裡。
但,他們,從,徐無道的,話裡,聽出了一種,不容置疑的,自信。
“那你,打算,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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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鳳年,問道。
“你,要,親自,去,西蜀,見他?”
“不。”
徐無道,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