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日本人自私、貪婪、狡猾，不講信用，眼裡隻有利益，根本不顧及身份。”
“但徐光不一樣，他是洪興社的人，是本地人。”
“隻要他在，就必須跟我們合作。”
“他不敢讓自己的手下做得太過分，否則我們隨時可以搗毀他的地盤！”
陳家駒說到這裡，顯得很得意。
顯然，他認為警察能力不足，難以應對那些日本人，因為這些人是外來者。
他們不服從管理，對這片土地缺乏歸屬感。
在這裡工作，他們隻想著獲取利益。
但徐光不一樣，他雖然也追求財富，卻會遵守基本法律。
警方可以與徐光談判。
“為什麼不借這次機會，將元朗的社團徹底鏟除？再派駐大量警力，讓這些日本人無法繼續待在這裡。”
“這樣元朗不是就能恢複安寧了嗎？”
方潔霞疑惑地問。
陳家駒聽後愣了一下，他從未考慮過這個問題。
自他記事起，社團就在紮根，早已成為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如果是其他人提出這個疑問，他可能會嘲笑對方天真。
但現在提問的是他的上司方潔霞，他態度嚴肅起來。
思索片刻後，他謹慎回答：“或許警方也需要這些日本人的存在。”
“畢竟人性本貪。
你今天消滅了一批，怎麼確保不會再次滋生另一批呢？如今經濟低迷，人們生活艱難。
房價居高不下，九龍城寨的情況你也清楚，十幾萬居民都住在籠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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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矮騾子創建的地下秩序，單靠法律法規，根本無法讓社會正常運行。”
“這僅是我的個人觀點，對錯我也不確定。”
方潔霞突然笑了笑說：“陳家駒，你的話確實有一定道理。”
“社會本就如此，誰願意一直循規蹈矩？不過是被迫如此罷了。”
“沒有法律法規和地下秩序的約束，這個社會早晚會陷入混亂。”
“好了，我們走吧，要是遲到了，驃叔又要責備我們了。”
……
第二天清晨，天剛亮，元朗的居民們便開始忙碌起來。
前一天晚上的大規模械鬥，許多人都已聽說。
甚至有人深夜站在窗前窺探。
然而，當大家來到街頭時，卻發現今天的元朗與昨日並無太大差異。
茶餐廳、酒樓、棋牌室依舊營業，一切如常。
唯一的不同是，街上竟連一個日本人也看不見！
過去，這些日本人在白天常常橫行霸道，商販。
可現在，他們一個都不見了。
徐記早餐店內，坐滿了享用早餐的人。
豆漿、油條、包子、茶葉蛋等美食飄散出誘人的香氣。
人們用餐時總免不了閒聊幾句。
“昨晚你們有沒有看到？元朗的日本人都被清理乾淨了！”
“什麼？真的嗎？我昨晚睡得早，沒聽說這事。”
“昨天晚上我起來上廁所時親眼看見的，好幾千人開著幾百輛車進了元朗，和那些日本人乾了起來！”
“怎麼沒聽見槍聲？”
“你是真傻還是裝傻？社團之間火並誰敢？這是警察明令禁止的事。”
“對對對，我外甥就在社團裡，他們火並要是不動槍，動靜不大，警察一般都不管。”
“那些日本人真的被了嗎？”
“還能有假？我也親眼看到了！”
“看來香江還是有不少硬骨頭。
雖然這些日本人平時也沒乾什麼好事，但我現在得給他們點個讚。”
“沒錯，我寧可給自己的同胞交保護費，也不想給那些討厭的日本人。”
……
早餐店裡，靠近門口的桌子旁，徐光和小莊正在用餐。
“老大，那些人在背後議論我們呢！”
小莊咬了一口包子，用胳膊肘輕輕撞了下徐光，低聲說道。
“聽見了。”
“看來我們做了一件好事。”
徐光輕笑起來。
“那當然，那些日本人太囂張了，把元朗當成自己家後院，想怎樣就怎樣，誰能忍？”
“這些天市民們早就看不下去了，這次把山田組滅了，算是順應了民心。”
小莊笑著說道。
徐光點點頭，笑著說：“是件好事。”
他把幾張鈔票拍在桌上，說：“老板，結賬。”
“不用找了，算我請客。”
老板愣了一下，隨即興奮地連聲道謝。
徐光揮揮手，帶著一群人的歡送聲和小莊離開早餐店。
他第一次覺得，做矮騾子也能被需要。
“光哥，我們現在就去新界北警局？”
小莊坐在駕駛室裡，從後視鏡看後座的徐光問道。
“嗯。”
徐光點頭回應。
“好咧！”
小莊立刻答應，踩下油門，車駛了出去。
“對了，小莊，珍妮的眼睛恢複得怎樣了？治好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