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天二立刻跪倒在地,一步一步向前挪動。
咚!
咚!
咚!
每邁出一步,他的身體就挨上重重的一擊。
起初,大天二還能勉強支撐,紋絲不動。
但當他跪入靈堂內部後,明顯感覺棒球棍的力量更重了。
每一步都艱難無比,每一棍都讓大天二咬緊牙關,用儘全力才能保持站立。
十幾分鐘後,他才勉強走到恐龍的牌位前。
對著牌位磕了三個頭後,他努力站起。
可剛一站起來,還沒一秒,他就感到頭暈目眩,全身如火燒般難受,隨即直挺挺地倒下。
“快,快叫人送大天二去醫院!”
陳浩南急忙呼喊。
立刻有幾個手下衝上來,抬走了已經昏厥的大天二。
看著兄弟被打成這樣,陳浩南心痛不已。
但現在不是關心大天二傷勢的時候,因為接下來輪到他了。
“阿耀,陳浩南該受何種家規?”
蔣天生詢問。
“斷一根手指。”
陳耀麵無表情地回答。
“執行家法。”
蔣天生說道。
隨即,有人把一把刀放在了陳浩南麵前。
陳浩南平靜地拿起刀子,將小拇指置於桌麵,緊咬牙關,猛然一刀斬下。
哢嚓!
他的小拇指應聲而斷,鮮血迅速從斷指湧出。
“嘶!”陳浩南痛得倒吸涼氣,臉色瞬間蒼白,身體不住顫抖。
十指連心,自斷手指的劇痛非常人所能忍受。
大佬b急忙上前,用一塊手帕包住斷指,吩咐身邊的小弟:“快送阿南去醫院!”聖瑪麗醫院是頂尖醫療機構,陳浩南的斷指和大天二重傷的情況,必須到那裡才能得到妥善治療。
兩名小弟不敢怠慢,立刻扶起受傷的陳浩南,迅速離去。
待陳浩南離開後,蔣天生又問:“大佬b該受何種懲罰?”陳耀回答:“大佬b失職,應受‘一刀兩洞’的懲罰。”蔣天生轉向靚光:“靚光,你有何補充?”靚光微微一笑:“蔣先生處罰合理,我無異議。”蔣天生點頭:“執行!”陳耀點頭,遞給蔣天生一件工具。
蔣天生身為洪興龍頭,大佬b為堂口負責人。
話事人若需受家法,唯有龍頭有資格施刑。
蔣天生接過工具,來到大佬b麵前說:“你忍著點!”
大佬b點頭示意:“來吧,蔣先生!”
蔣天生不再多言,直接舉起刀刺向大佬b的大腿。
瞬間,刀子穿透了大佬b的腿部。
“快叫人送你們老大去醫院!”蔣天生對大佬b的手下說道。
幾位手下立刻跑過來扶起大佬b衝了出去。
待大佬b離開後,蔣天生高聲宣布:“陳浩南等人違反家規,已失去競選屯門話事人的資格!”
接著,他說道:“從今日起,屯門話事人的位置由生番接任!”
話音剛落,陳耀遞過早已備好的旗幟,生番顫抖著雙手接過這象征權力的旗幟,內心無比激動。
但他深知,自己的成功離不開韓賓和靚光的支持。
若非他們鼎力相助,如今倒下的可能就是他自己。
生番雖愚鈍,卻也懂得選擇明主的道理。
“生番,你現在是屯門話事人了,彆隻顧著打打殺殺。”
“要以社團利益為先,做個稱職的大哥。”
“彆忘了你在競選時說過的話。”
蔣天生拍拍生番的肩笑著說道。
“您放心,蔣先生,靚光哥!”
“我一定用心管理屯門的地盤,讓這裡的生意蒸蒸日上!”
“以後我會增加你的月例費。”
生番激動地承諾起來。
此言剛出,蔣天生的笑容瞬間凝固了!
他萬萬沒想到,這個蠢貨生番居然在這種場合,當眾說了這樣的話!
難道我蔣天生就隻在乎你每個月給我的這點錢嗎?
徐光看到蔣天生臉上惡心至極的表情,心裡無比暢快。
不得不說,生番這家夥有時確實能幫上忙!
“生番,加油乾,我和蔣先生都很看好你。”
徐光笑著鼓勵道。
“是的,我一定不會辜負你們的信任。”
生番趕緊回應。
接著,陳耀走上前,從生番手中接過旗幟。
蔣天生則轉向韓賓說道:“,可以開始恐龍的出殯儀式了吧?”
韓賓表情嚴肅地答道:“感謝蔣先生為我弟弟討回公道!”
隨後,他朝風水先生點了點頭。
風水先生領會後,大聲喊道:“送彆逝者,請生者退避!”
至此,恐龍的葬禮基本結束。
等幾十個手下把恐龍的棺材安置到早已停在門外的車上之後,
蔣天生便帶著陳耀等人向韓賓告辭離去。
看著蔣天生迅速遠去的身影,徐光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
韓賓走到徐光麵前,認真說道:“靚光,這次多虧有你的幫忙,我們才取得了勝利!”
“不然的話,今天我就要徹底輸了。”
韓賓雖有智慧與能力,但麵對陳浩南等人仍顯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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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徐光相助,他不僅會失去屯門,弟弟的葬禮能否順利完成都是問題。
大佬b與陳浩南絕不會讓葬禮順利進行。
“嗬嗬,賓哥何必客氣?”徐光笑著說道,“隻要我們贏得這一局就好。”
生番急忙上前表忠心:“光哥、賓哥,以後若有不懂的,我一定向你們請教。”
儘管他愚鈍,卻極擅逢迎。
今成為屯門話事人,等於徹底得罪蔣天生。
徐光拍拍他的肩:“彆擔心,照舊行事即可。”
“你跟了恐龍這麼多年,難道不清楚當大哥要做什麼嗎?”
生番撓頭笑道:“呃,恐龍哥平時就是讓我打架,閒時打牌玩樂。”
韓賓聽後與徐光對視,均露出無奈之色。
若非生番易操控,他們絕不會支持他上位,這種人隻配當個打手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