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晨的嘴角再次勾起一抹淺笑,對張偉的反應並無半點驚訝。他輕輕整理了衣領,那裡仍隱約可見張偉怒意的痕跡。
接著,他悠然地將雙手置於腦後,斜倚在椅背上。
“張警官,如此激動,可不像你平時冷靜自持的模樣。”他的語調中帶著幾分調侃,眼神卻飄向了窗外,似乎在沉思著什麼。
張偉沒有回頭去看陳晨。他深知,與陳晨這類人爭辯,隻會讓自己更添無奈與憤怒。
正如習慣於某種生活方式的人難以理解另一種生活方式的人一樣,他們之間的觀念鴻溝難以逾越。
“我隻是希望你能多為那些無辜的人著想。”張偉的聲音低沉而堅決,“哪怕隻是一點點,也好過你現在的冷漠態度。”
陳晨輕笑一聲,沒有直接回應,而是將目光投向了副駕駛座上的女孩,“小雅。”
這一聲稱呼讓小雅轉過頭來,眼神中滿是疑惑。
陳晨攤開雙手,向她展示了自己手中的警槍,輕聲問道:“你說,當這把槍向無辜之人開火時,是持槍的人有罪,還是這把槍有罪呢?”
這個問題讓小雅陷入了沉思。畢竟,這是一把警槍,能用它開火的人,必定是警察。而警察的職責是保護民眾,而非傷害無辜。
駕駛座上的警員聞言,毫不猶豫地回答道:“無論是持槍之人,還是這把槍,都有罪!”他的聲音堅定,斬釘截鐵。
雖然回答的不是小雅,但駕駛座上的警員同樣身為警察,他的回答同樣具有分量。
“啪啪啪啪。”陳晨鼓掌表示讚賞,對著駕駛座的警員問道:“說得好,請問怎麼稱呼?”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幾分欣賞。
駕駛座上的警員從後視鏡中平靜地看了一眼陳晨,並未因對方的讚賞而有所動容,隻是淡淡地回了一句:“趙子軒!”
“就是那個有個哥哥叫趙子龍的趙子軒?”陳晨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期待。
在他心中,趙子龍這個名字代表著一種傳奇,一個在特殊領域裡脫穎而出的佼佼者。若非因遭人背叛而被捕入獄,對方如今的成就定非小可。當然,這一絲期待主要是希望對方能在某個方麵助自己一臂之力。
提到某些經典形象,更是讓人難以忘懷。那些獨特的個性和標誌性動作,成為了無數人心中的偶像。
這兩位角色,各具特色,令人印象深刻。
李明聽到張偉提及他兄長的名字,臉色霎時轉陰。他先是輕蔑一哼,麵上閃過一絲怒意,“彆提他,我可沒愚笨至極的哥哥。”
李明的態度令張偉心生疑惑,他眉頭緊鎖,不解地追問:“愚笨至極?你是因你兄長涉足黑道,影響警隊同事對你的觀感,才厭惡他的嗎?”
“你這人,簡直像村裡的大嬸,僅憑道聽途說,就妄自給人貼標簽!”駕駛座上的李明言辭尖銳地嘲諷了張偉一番,語氣裡滿是不滿與輕蔑。
對於李明的嘲諷,張偉並未放在心上,他聳聳肩,淡然說道:“那說說具體情況如何?”
他渴望從李明那裡探知更多關於其兄長李浩的信息,但顯然李明並不願多談。
“嗬~”,李明冷笑一聲,目光轉向車前,開始全神貫注地駕駛。不願再與張偉多言。
車內氣氛頓時陷入沉寂。
這時,坐在副駕駛座的小雅輕輕扯了扯趙強的衣袖,指著張偉手中的槍,低語道:“頭兒,這警槍好像跟你的挺像!”
聞言,張偉直接將手中的警槍拋向趙強,對小雅豎起大拇指,“恭喜,猜對了!”
趙強接住槍,摸了摸自己的腰間,發現原本掛在那裡的警槍已然不翼而飛。
他連忙將槍重新彆回腰間,對張偉警告道:“老實點,彆總給我搞這些花哨的東西!”
而在張偉被趙強扣留於警局審訊室之時,洪興的陳建新已返回家中,正躺在床上,緩緩步入夢鄉。
另一邊,小區外的暗影中,兩道身影若隱若現。陳建新熄燈後,劉海較長的男子與平頭男子又靜靜等待了一個多鐘頭。
此時,時針已指向淩晨三點多,四周靜謐無比,唯有遠處偶爾傳來的犬吠打破了夜的寧靜。
平頭男與劉海男對視一眼,兩人一前一後,如同夜色中的暗影,小心翼翼地避開小區門口的保安,來到陳建新家的樓下。
陳建新家位於一棟老舊住宅樓,牆體剝落,歲月的痕跡清晰可見。藤蔓在夜色中攀爬而上,顯得格外詭異。兩人躡手躡腳地上樓,來到陳建新家門口。
掏出事先備好的鐵絲,手法熟練地輕輕一撬,門鎖應聲開啟。
推開房門,一股陳腐的空氣迎麵襲來。起居室內,物件在微弱的月光下顯得雜亂不堪。兩人迅速環顧四周,確認安全後,躡手躡腳地步入室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