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大哥,我承諾每人每月至少一千港幣生活費,絕非戲言。我不怕寵壞手下,百萬港幣不過是九牛一毛,毫不心疼。
“另外,多派些人手到新記地盤,密切監視他們。我猜高飛為了打破僵局,已如熱鍋上的螞蟻。”
“我們絕不能給他留下任何機會,必須時刻保持高度警覺。阿強,接下來幾天你和小傑配合行動,他負責監視,你則帶領兩百人騷擾對方,每周兩次。”
之所以不選擇每天騷擾,並非因為費用問題。騷擾而非挑釁,每人五百港幣,總計兩百人,不過十萬港幣而已。
一次十萬,考慮到本月還剩三周,總計三十萬港幣。這樣的開銷對他來說,不過是小數目。
他的目的是慢慢消耗對方,而非將其逼入絕境。因此,一周兩次的頻率恰到好處。
至於阿傑,他將繼續養精蓄銳,恢複身上的傷勢才是當務之急。
會議結束後,阿明手裡拿著五份名單。是的,阿傑也有推薦的權力。快速瀏覽一遍後,他的目光停留在阿力的名字上。
他叫住了正要離開的阿力,問道:“阿力,你老家是那邊的吧?”
阿力停下腳步,疑惑地回頭看向阿明,“是的,老大。”
阿明聞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示意阿力去忙。
他回想起某部電影中的情節,但隨即將其拋諸腦後。畢竟,現實早已與電影大相徑庭。
再說,三個月內他就能掌控油麻地,到那時,他的手下至少能有三四千人。除非阿傑惹上了頂尖社團的大佬,否則,沒有什麼人是他不能招惹的。
就連那些老一輩的社團成員,他雖不放在明麵上,但心中自有計較。人可以狂妄,但不能無腦,該低調時仍需低調。
他將五份名單放入抽屜,這件事不能急於求成。堂口的紮職儀式並非隨時都能舉行,通常都是在月底總堂會議結束後進行。
離開辦公室,他來到老李餐館。坐在餐桌旁,隨手拿起當天的報紙,一邊閱讀,一邊等待他的叉燒飯。
“近日,某位大佬連續拋售手中的地產股票,疑似計劃撤離港島。”
“這是哪位‘聰明’記者寫的報道啊,真是‘聰明’過頭了!”阿明心中暗想,“如果那位大佬真的在這個時候撤資離港,我倒立洗頭。”
目光落在報紙的標題上,“晨曦日報”。阿明的眼神變得深邃。這是一家在港島頗具影響力的報社,從不發布無根據的消息。
他猜測,這可能是那位大佬故意放出的消息。他為了籌集資金贖回兒子,或許正是通過拋售股票的方式才湊齊了一億美元。
綁匪設定的時限緊迫,使得對方無法藏匿行蹤,結果被商業上的競爭者所察覺。於是,他決定親自布局爆料,意在攪亂局勢,迷惑眾人。
這位的智略與行動力,確實讓人驚歎。難怪他能成就一番大事業。
歸拳館途中,李浩又一次察覺到背後傳來的注視,那是監視的眼神。
這已非他首次感受到這股視線的存在。在精神屬性未提升至3.0之時,這股視線便已存在。
他曾試圖順著目光追尋對方,但對方極為專業且狡詐。
隻要他的視線稍有觸及對方所在的方向,對方便會提前消失得無影無蹤。
起初,他猜測是某個仇敵雇傭的偵探。但直至他在公共場合逗留超過半小時都未感受到敵意,也未遭遇任何危險,他才排除了這個念頭。
然而,以他現今的地位,也不足以引起國際上的關注,那麼,剩下的可能性就寥寥無幾了。要麼是北方的情報機構,要麼是不列顛的“軍情六處”。
相較於北方的情報機構,他認為不列顛軍情六處的可能性更大些,不,更準確地說,應是港島的“政治部”。他們如影隨形,無處不在。
這個猜想讓他心緒沉重,他仔細回想近期的舉動,這一切應是“陳總事件”的餘波。
為了驗證這個猜測,李浩沒有直接返回拳館。而是帶著灰狼與蠍子隨意地在街頭閒逛,從東陽路到騎士道,再到缽蘭街,再繞至皇後大道,最終抵達新界路。
他在尋找未開門的店鋪。終於,在新界路與碧玉路的交彙處,他找到了一家未營業的店鋪,透過暗黑的玻璃反射,他窺見了監視者的真麵目。
那一刻,他的心情跌至穀底。
窺見監視者的瞬間,李浩的心情沉入了深淵。
那張白皙的臉龐、一頭棕色的發絲在微風中輕輕擺動,如此鮮明的特征,無疑證實了他的猜想,正是港島政治部的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