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完成後,趙寬終於向張偉展露了真心的笑容,這讓張偉心中暗喜,覺得自己對人心有了更深的理解。
與此同時,在十層樓的黃河公司,馬浩正略顯緊張地向李總彙報調查進展,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畢竟這次的對手異常狡詐小心。
“總裁,據我們調查,陳東四人在抵港與我分手後,先在旺角用了晚餐。”
“接著,他們前往了大埔倉庫,似乎要與那位神秘的‘策劃者’會麵。”
“遺憾的是,我們的人在倉庫附近沒有發現第五個人,好像隻有他們四人到了大埔。”
“所以,我們對這位策劃者的信息一無所知,隻知道他的代號是‘策劃者’。”
說到這裡,馬浩不由自主地停頓,偷偷觀察李總的反應。見總裁麵色依舊平靜,他才鬆了口氣繼續。
“不過,根據陳東留下的車轍,我們判斷他們四人應是往落馬洲方向而去,並且已經成功離境。”
李總聽後,眉頭緊鎖,他沒想到隱藏在陳東背後的策劃者如此謹慎,要知道他派去的小隊中有三名專業的偵探。
如此高手配合,竟也無法追蹤到對方的蹤跡。
沉思片刻,李總問道:“銀行卡那邊呢?那筆錢被動了嗎?”
“已被對方轉走,總裁。轉到了一個匿名賬戶。銀行拒絕提供更多信息。”
“哈哈,正常。銀行背後是國家,我們不過是平民百姓,難以與之抗衡。”
英雄輕歎,語氣中流露出一絲無力,“算了,既然資金已被轉移,線索也斷了,此事就此作罷,權當是花錢買平安了。”
隨後,他話鋒突變,向雷震下達了新的命令:“立刻通知雲翼,讓他多派些人手過來,加強我住所的安保。”
提到英雄的安保工作,不得不提港島首位華人高層林峰。
此刻的他,正擔任警隊的高級助理處長一職,預計在明年將晉升為副警務處長,正式成為警界的一把手,亦是港島首位華人高層。
待到他95年正式退休後,才加入英雄的團隊,負責安保策劃,因此,眼下這項重任自然落在了雷震的肩上。
與此同時,在洪泰總堂,氣氛沉重得令人窒息。雄伯端坐於堂首,眉宇間滿是難以化解的憂慮。
兩旁的兒子龍子與壯伯亦是麵色凝重,與後方的馬伯、阿誠、雷豹一同,默默地承受著這份沉重的壓力。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滯,唯有窗外偶爾的風聲,勉強打破了這死寂。
終於,雄伯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穿透力強,回蕩在堂內的每個角落:“大家都說說,阿虎的事該如何解決。”
雄伯話音剛落,一旁的壯伯猛地一拍桌子,接茬道:“和福的鵬飛太過囂張,搶地盤也就罷了,竟還害死了阿虎。”
“他們這是完全不把我們洪泰放在眼裡!雄伯,這個仇你可一定要為阿虎報啊,不然以後誰都敢騎在我們頭上。”
坐在下方的雷豹見壯伯率先發言,點頭附和,憤慨地說:“壯伯說得對,雄伯,您一定要替虎哥報仇。”
雄伯聞言,麵色陰沉,不悅地瞥了壯伯與雷豹一眼,質問道:“我是何身份?對方又是何身份?”
“我若親自出手對付一個堂主,以後我們洪泰的人在道上還怎麼立足?”說著,他看向壯伯,手指著雷豹訓斥道:“雷豹,你是不是糊塗了?”
見兩人低頭不敢對視,雄伯將目光轉向雷豹對麵的阿誠,吩咐道:“阿誠,你一向穩重,此事交由你去處理,我最放心。”
然而,阿誠麵露難色,雙手一攤,無奈地說:“雄伯,您也知道我手下不過百人,而鵬飛有四百手下。實力相差懸殊,我難以擔此重任啊?”
“要不雄伯您分三百人給我?”
說完,他悄悄望向世子,仿佛在傳遞某種信號。
世子心神領會,嘴角輕揚,對阿福投以讚許的一瞥,隨即目光堅定地轉向他的父親雲伯,眼中閃爍著躍躍欲試的光芒。
雲伯見此情景,內心暗自歎息。他深知兒子的性情,用誌向遠大卻能力不足、空有抱負來形容再貼切不過。
他掃視四周,見眾人皆低頭沉默,無奈之情更甚。
他再次環顧眾人,見依舊是沉默一片,心中愈發無奈。終於,他緩緩啟齒:“既如此,我們不能坐視不理。”
“這樣吧,以抽簽決定,誰抽到‘行’字,便由誰去處理此事。這樣既公平,又能避免推諉。”
雲伯話音剛落,廳內便響起一陣細微的騷動,眾人似乎對這個提議暗自釋然。
“好,就按雲伯所說,抽簽決定。”李叔率先表態,作為老一輩的他,即便抽到‘行’字也無需親自動手,自然說得底氣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