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支弩箭呈品字破空,氣浪掀濤,怒海吞舟。
"開火!瞄準岸上那人!"
西洋士卒狀若瘋魔,然轉瞬便被天降弩箭貫穿戰船。
"冥頑不靈之輩..."
武安君目送敵艦倉皇逃竄,這才轉身望向遠處濃煙滾滾的租界。驚慌的人群在火光中奔逃,全然不解這場災禍從何而來。
連續三晝夜,這片海濱租界始終籠罩在莫名恐懼中。往日喧鬨的與舞廳紛紛閉門謝客,駐守的外籍士兵也一改往日鬆懈,個個全副武裝嚴陣以待。
仙秦帝國的鐵騎即將以雷霆萬鈞之勢橫掃而至!
這些西洋人總算遇見了比他們更凶殘的煞星。
"......格殺勿論!"
白起振臂向天,蒼穹驟然浮現由真元與拳意凝聚的巨拳。拳鋒處竅穴吞吐間罡風激蕩,挾著崩山碎石之威轟然砸向租界!
就在這電光石火的刹那,一道裹挾著凜冽煞氣的刀光自下而上劈斬而出,卻在與拳勁相撞的瞬間崩裂成漫天碎芒。那持刀之人悶哼一聲,虎口炸裂,整個人如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
白起正要乘勝追擊,耳畔忽然響起嬴政的密語。他略一頷首,振臂高呼道:"三軍聽令!隨本帥掃蕩夷狄,收複河山!"
次日破曉,白起便將生擒的中洲隊成員押送到始皇帝下榻的江南行宮。
第九章秦綴玉,葵花寶典
這是個令人一見難忘的絕色佳人。
若在主神空間裡,她不過是資質平平的新人。縱有沉魚落雁之姿,在刀口謀生的輪回者看來,與價值五百獎勵點的精致人偶並無差彆。
"竟是天生的媚骨......"
即便是見慣六國佳麗的始皇帝,初見時心頭也不禁為之一顫。
她生就標準的東方美人相——雲鬢如霧輕攏,朱唇微抿透著倔強,偶爾展露的笑顏卻似三月春風。那身量身定製的曲裾深衣勾勒出曼妙身姿,微敞的衣領露出一截白玉般的鎖骨。
最勾魂攝魄的是那雙含情目。盈盈秋波裡既藏著貓兒似的慵懶,又閃動著刀鋒般的銳利。主神能仿製她的容貌,卻摹不出這般獨特神韻。恰似戲台上的名角,正因無心方能演繹世間至情。
"秦綴玉......可是你的名字?"
女子從昏迷中蘇醒,突然驚恐地蜷縮成一團。那強裝的鎮定麵具終於出現裂痕,流露出深埋心底的懼意。
前一刻她還在租界與中洲隊同伴抵禦如潮的兵馬俑,轉瞬間便墜入黑暗,再睜眼已身處這座充滿民國風情的華宅。
身著龍袍的少年正用鑒賞古玩般的眼神打量著她。
"這...這裡是哪裡?您又是誰?"
顫抖的嗓音配上泫然欲泣的神情,尋常男子見了隻怕要心生憐愛。可惜嬴政早已看遍人間百態,隻是靜靜看著她演到氣息紊亂,才淡淡道:"聽說進入主神空間前,你是位名角兒?"
秦綴玉瞳孔猛然收縮:"您知道主神空間?"
她慌忙回憶隊友告誡的規則,確認沒有觸發懲罰提示後,緊繃的背脊才稍稍放鬆。
"何必慶幸?即便回去,照樣難逃一死。"他突然展顏一笑,"此次團戰的幸存者,不是被洗去記憶就是遭清除。像你這般未強化的新人,自然是選更省事的法子。"
"主神為什麼......"
"它屢屢犯錯,早已露出破綻。"他輕拂衣袖,金龍紋樣微微蕩漾,"懷疑的種子既已種下,終將長成反叛之樹。高高在上的主宰,豈容螻蟻心存疑慮?"
女子臉色忽青忽白,眼中暗流湧動。這神情他再熟悉不過——與中洲隊那些赤誠之人不同,眼前這位分明是個精於算計的世俗聰明人。能為團隊拚命,卻要先在心裡撥弄幾遍那架鐵算盤。
嬴政並未心生厭惡。凡塵俗世的男女本就該這樣,在現代都市中浸染的靈魂,誰不是帶著幾分防備與算計?反倒顯得彆有意趣。那些即便麵對帝王威儀還敢暗自盤算的小心思,比一味愚忠更令他感到興致盎然。
"奴家該怎麼喚您才好呢?"她驀然抬起臉,睫毛在宮燈映照下劃出靈動的暗影,"敢繡十二章紋的,普天之下唯有那位吧?"
指尖掠過她修長頸項間微微跳動的血脈,年輕的君王輕笑:"朕向來喜歡聰明人。眼下倒有樁交易,不知能否入得了姑娘的眼?"
漸漸平複情緒的女子專注傾聽。
"給你兩條路。其一,朕故意放你歸去,你替朕傳遞消息——尤其是那十支輪回隊伍聯手的動向。不過你很可能暴露,畢竟對方不乏機敏之輩。"
"其二,潛心修煉,讓朕瞧瞧女子修成這天人妙相會是怎樣光景。"
嬴政信手將一冊典籍擲於她跟前。
"《葵花寶典》……"
第十章主神禁忌,執行抹殺……抹殺失敗
"若是對葵花寶典心存芥蒂,另有他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