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門乃是修行者必須跨越的天塹,無論選擇何種道路,隻要突破此關,便能洗髓伐毛,猶如猿猴蛻變成人,實力與心境都將產生質的飛躍。
而他以武道踏入人仙之境,氣血之強堪比真龍,隨之而來的便是如虹的欲望,包括那難以抑製的本能渴求。
夜色深沉,趙櫻空倔強的性子讓征服這位少女刺客變得尤為艱難。唯有在她心底刻下無法磨滅的烙印,哪怕是恨之入骨的記憶,才能讓她永遠銘記。
洞悉人心的嬴政暗自決定,今夜就要為他的"小蘋果"留下永生難忘的印記。
少女短發乾練,麵容精致卻冷若冰霜,雙眸死死鎖定著他。
"有意思~你竟會動怒?"
趙櫻空咬牙切齒:"我寧死也不會屈服!"
"可惜,由不得你。"
就在他即將出手之際,忽地神色微變,鬆開她披上衣袍轉身離去,留下一臉錯愕的少女。短暫的慶幸過後,羞憤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可惡的混蛋……"
層層空間波動泛起絢爛光暈。皎潔月色下,華山絕頂的身影獨坐如鬆,東皇太一周身氣息熾烈如陽,宛如體內孕育著一輪驕陽,熾熱中透著內斂的鋒芒。
《炎陽功》源自大唐世界武尊畢玄,年輕時迷失大漠偶入戰神殿,觀石刻殘痕所悟,幾近九陽極致。
高溫早已焚儘黑袍,露出魔神般完美的軀體——古銅肌膚泛著光澤,寬厚胸膛蘊藏驚天偉力。此刻他那雙厚重手掌正結出密宗法印。
"動靜相生,方證菩提。"
法印即成,圓滿宏大的氣息籠罩山巔。夜歸飛鳥掠過,竟分不清那身影是動是靜,玄妙莫測。
數隻飛鳥突然墜落,隻因東皇周身迸發的炎陽煞氣太過霸烈,足以碾碎魂魄。莫說禽鳥,尋常凡人亦會被狂暴氣息衝擊得神智儘失。
長夜將儘,第一縷晨光染紅峰頂,紫氣氤氳。東皇太一仰天長嘯,朝陽峰的灼熱氣息儘數納入體內。紫氣流轉間,金色烈焰驟然騰起,宛若火中神明沐浴晨暉。
子夜時分庭院的嬴政倏然睜眼,神識遙鎖華山。他的東皇分身正值武道關鍵——此劫過後,方可叩響仙門。
天人境!
"人族初生何等艱難,猛獸環伺,妖魔橫行,天災頻仍。弱小如蟻,卻生生不息。及至今日,竟能執掌山河!"本尊的感慨在東皇心頭回蕩。這武道起源的頓悟,道破了人族不滅的真諦——除卻天命,更因先民那永不熄滅的意誌。
人生不過數十春秋,於亙古時光中猶如朝生暮死。修行之輩,惟有秉持初心,以信念為燈指引來者,方能不墜迷途。仙道追求太上無情,與天地合一;武道則是逆天改命,與乾坤相抗。長生久視?亙古不滅?
嬴政放聲大笑。隻需取得純陰真水,東皇太一立地便可成就天人之境!
第十九章印洲狼人,雙劍絕殺
趙櫻空脫困而出。
秦皇囚禁之所本非重地,守衛皆尋常武夫。待傷勢稍緩,少女便尋機遁走。正值嬴政全力助東皇突破,分身乏術。
踉蹌逃出後,少女本欲聯絡鄭吒等人,驟然驚覺整支中洲隊已陷入仙秦天羅地網。若動用主神腕表傳訊,不啻自投羅網。櫻空遂潛入深山,決意暫避風頭。
南嶺千峰疊嶂,幸而少女經主神空間淬煉,跋山涉水如履平地。豈料造化弄人,逃亡次日拂曉,竟遭遇隊長命喪秦皇之手的印洲殘餘。本可相安無事,偏偏其隱匿之術,被印洲新任首領一眼洞穿。
"這是...趙氏刺客?"
交手數合,本就重傷的少女即刻落入下風,隻得如遊魚般在密林間騰挪閃轉。
"休想逃竄,小老鼠!我要將你寸寸撕裂!"
山巔處,白大褂狼醫揮舞手術刀,癲狂嘶吼。熟悉的潛行,致命的壓迫,生死一線的令這個曾在現實世界挑釁刺客世家的瘋醫徹底陷入狂暴!
"趙家餘孽?"
"嗤!"
一道嬌影驟然閃現其左,精鋼匕首似銀虹貫日,直取心窩!
印洲隊長阿羅特瞳孔驟縮,基因鎖一階瞬開。仰身急避,利刃擦心而過,鮮血頓時激射!
"嗷嗚——!"
狼化!
癲狂的豺狼醫者轉瞬化作巨狼,重拳轟向不及後撤的少女!
趙櫻空借力飛退,唇角溢血。窮追不舍的阿羅特厲聲咆哮:"還信那些刺客信條?一擊必殺?舍生取義?儘是愚人妄語!"
狼嚎震撼山林:"不過是個!什麼刺客,可知我宰了多少?十個?二十個?不——足有四十餘!我將他們剝皮醃漬,那哀嚎當真妙不可言……"
嬌小刺客被迫疾退。眼前瘋狼已難應付,更致命的是自後方包抄的印洲隊員。若遭合圍,必死無疑。
悔意湧上心頭。
"可知歐洲刺客世家為何通緝我?"狼人舔舐手術刀獰笑,"死亡何足道?暴虐才是極樂!當年我擄走他們家主十二歲的金發幼女——如天使般的小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