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落的骨堆裡傳出怒吼。花斑狸急忙鑽進草叢,很快叼著截泛光的腿骨跑回。
待最後一根趾骨歸位,骷髏通體泛起幽光,利落扭了扭頸椎:"那小沒良心的,得了新弓就冷落我們這些舊物..."
骨爪突然抓起花斑狸:"少抱怨了。趁主人去集市采買,咱們先去會會那群不長眼的家夥。"
殘影掠過籬笆,轉眼消失在竹林儘頭。待停下時,已站在長滿荊棘的土坡上。
"來這荒坡乾什麼?說好的活動呢?"花斑狸炸著毛,"要是主人回家發現..."
"省省吧。"骷髏嗤笑著打斷,"就算咱們在院裡,他眼裡也隻有那堆新做的機關傀儡。"
"他隻是想幫助最重要的人恢複如初,況且時間還很充裕。"
骨形人偶輕撫著犬首獸的腦袋,讓它耐心在原地等待。
它已敏銳地感知到,那道熟悉的力量波動正在快速接近。
沒過多久,遠處的天際果然出現了三道人影。
"江兄,你與林墨素有往來,之前我已領教過他的厲害。"
"那次交手實在令我汗顏......但我並非記仇之人。"
"此番前來,是想與林墨冰釋前嫌,不知能否如願?"
"有你作為中間人,應該問題不大吧?"
江山海聞言,臉上露出為難之色。
雖然與林墨有些交情,但他實在不敢保證,對方會接納這份突如其來的"善意"。
"林墨擇友,向來有自己的標準。"
第三百九十九章要等的人來了
"我隻能帶你見他,卻無法保證他會接受你。"
"有時無奇之人,反而能得他青睞;而自命不凡者,卻被他視若無物。"
楚雲天聽完這番話卻不以為然——世上哪有如此古怪之人?既有江山海牽線搭橋,林墨怎會拒絕?
"江兄莫非是在暗示......需要些打點?"
"若能促成此事,自然不會虧待你。"
身旁的同伴輕笑一聲,申明隻負責引薦,成敗全看楚雲天自己。
先前楚雲天與林墨結下梁子,如今見識到對方實力後,便想要攀附。
但這如意算盤能否成功,仍是未知數。
"快看,天邊飛來的正是我們要等的人。"
骨形人偶話音剛落,犬首獸已仰頭望去——
果然,三道身影正禦空而至。
"看來你沒有騙我,確實感知到了他們的氣息。"
"接下來需要我們設置障礙攔截他們嗎?"
聽完犬首獸的提議,骨形人偶嘴角泛起詭異的微笑。
既然計劃是它想出來的,自然也該由它來執行。
楚雲天正禦空飛行,突然感到一股強大的威壓橫亙在前,猝不及防之下重重摔落在地。
完成組裝的骨形人偶披著墨色長袍,在鬥篷遮掩下,楚雲天根本無法看清其真實麵目。
不明所以的楚雲天厲聲喝道:"來者何人?為何阻我去路?"
麵對質問,骨形人偶隻是報以輕蔑的冷笑。
這般態度徹底激怒了楚雲天。
他自詡實力超群,除了林墨能穩壓他一頭外,從未有人敢如此藐視他。
無論眼前這個黑袍人是誰,都絕不可能勝過自己。
怒火中燒的楚雲天猛地抬手指著骨形人偶破口大罵:"你算什麼東西?老子好歹是武皇境強者,問你話竟敢裝聾作啞?!"
第四百章無情的嘲諷
以下是改寫後的版本:
漠視已足夠傷人,何必再言語羞辱?
骸骨人偶聽完陸北的咆哮,從容不迫地揮動指節,兩束幽光直射陸北雙膝。
"砰——"陸北應聲而跪。
雖方式蠻橫,但唯有此法,能讓這傲慢之輩俯首稱臣。
麵前這個陸北,實在荒唐可笑。
無論他如何修煉,在我麵前依舊不堪一擊。
這等庸才,也配肖想與江雪相識?
要知道,當初江雪隻是不願臟了衣袖,才未與他多做糾纏。
難道他真以為能與江雪平分秋色?
癡心妄想與江雪相交,簡直是白日做夢。
骸骨人偶作為江雪的所有物,又汲取了江雪的靈力。
自當遵循江雪的意誌,懲治這個不知輕重的陸北。
既然江雪不屑理會陸北,身為她的玩物,
理當代替主人教訓這個狂妄之徒。
此刻的陸北早已沒了最初的氣焰,
隻得向骸骨人偶認輸告饒。
心中卻仍充滿不解——
自己與這灰袍人素昧平生,
對方為何要處處針對?
"在下有眼無珠,但您為何緊盯不放?"
"我們素不相識,更談不上結仇啊。"
骸骨人偶懶洋洋地睨著跪地的陸北:
"確實,你我從未謀麵。"
"可你雖未得罪我,卻冒犯了我的主人。"
"作為仆從,替主人分憂乃職責所在。"
此時陸北終於看清人偶的真麵目——
那竟是一副慘白骨架!
骷髏為何能言善戰?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更可怕的是它口中的主人究竟何方神聖?
強烈恐懼令陸北呼吸困難。
連傀儡都這般駭人,
其主人該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您必定認錯人了!"陸北聲音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