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開後,從車上下來一個戴著墨鏡的長臉青皮青年。
誰呢?
楊剛!
楊齊哂笑想著:“當時我家院子翻修嚇得我媽不敢回家,現在還敢找我說話?真覺得自己犯過事就牛逼了?什麼玩意兒!”
一番嗤之以鼻,臉上笑嘻嘻地迎向那位皮膚黝黑的楊剛:“呦!這不是我剛哥麼?”
“呀?”那楊剛摘下墨鏡,露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暗紫色本相苦瓜臉,說道,“齊齊?你啥時候回來的?早說哥哥接你去啊?”
說著還炫耀似的拍拍身後那輛黑色奧迪a4。
楊齊心裡罵道:“幾把玩意兒?老子跟你很熟?你是什麼東西!”
嘴上又是笑嘻嘻:“哥你說啥話呢?誰不知道你是咱村一號人物?我小小楊齊哪兒敢勞動您那?”
二人又互敬過煙,正想再嘮幾句,就聽後邊有車輛鳴笛。
楊剛朝車裡司機揮揮手,那司機下了車就從後備箱拿了一張長方體報紙,就過去後頭車那邊,說了幾句,那後車司機趕緊著急忙慌的掉頭。
楊齊看在眼裡,想著:狗日的光天化日恐嚇同村人?媽的人囂張到如此地步,早晚被天收……
那楊剛家在楊建博家東邊,過事用的那些棚子桌子椅子還沒收拾好,就隻好將車子停在楊建博家西邊。
下了車,步行回家的路上,又將墨鏡戴上了。
倒不是愛裝逼,他也要臉。
知道自己犯事,鄉裡鄉親誰不在身後戳脊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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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又一次被自己臆想中的鄉親們的指責激怒,這楊剛一對濃眉擠在一起,來到空地,就拿起電話,跟某手下說道:“之前叫你準備好搞楊齊的計劃,做好了沒?”
“老大,早好了,兄弟們都等您發話呢……”
告彆惡心至極的楊剛,楊齊心裡又是一陣惆悵。
想著剛剛祭奠楊建博時的一陣思考,問係統現在使用“時空畫麵”,調取有關楊建博的信息會不會受到反噬。
係統回答,楊建博老家距離楊齊所在地在一公裡範圍內。
楊齊就懂了。
然後就調取了楊建博生前寫下的那份遺書。
遺書內容確實很長,但總體來看,似乎也就這麼幾段話有點嚼頭:
“爸,媽,我用了三十年走出殘疾心魔,現在才知道,我上班遇到的老板,人家都是看在我殘疾的份上,才對我的幼稚不太管束。現在確實到了山窮水儘的地步,朋友都借遍了,能想的辦法也都想了,你們要真的不管我,就真的失去我這個兒子了……”
事情很簡單:一個心思敏感的殘疾男子,花了三十年好容易走出心魔,總結了這三十個春秋的得失和感悟,最後隻想懇求父母最後給他一次活下去的機會。
無奈,狼來了的故事的毒性,在親情麵前,似乎也是無所不侵。
他父母死活不信,覺得楊建博是好吃懶做在騙他們。
尤其是認為:“你為什麼不穩定?為什麼在一個地方上班總是上不長久,你不會反思自己嗎?”
對此,那楊建博在遺書裡,是這麼回答的:
“為什麼你們寧願相信我工作不穩定,一定就是我自己的問題?為什麼你們寧願相信彆人,也不願相信自己的親生兒子?早知如此,為什麼當初生下我不把我扔了?”
看得出來,到這裡,絕望之意眼看著就溢出紙張了。
最後,他在三天極餓狀態之下,用最後一絲力氣,寫下了這幾個字:
“願天堂沒有殘疾……”
可以想見,他的殘疾,是他潦草一生形成的非常重要的因素。
奈何,他父母到現在才知道,他們的大兒子,這三十年過得竟是如此痛苦和掙紮。
但好像就算知道了,也隻是麻木的麵對。
這倒也不能怪這對父母無情冷血——知識麵和見識,就這麼點,你不能要求他們太多了。
楊齊由此就聯想到:哪怕親如父母,似乎也從來不會想著去怎樣關心一個殘疾兒子的內心世界,就更不提外人了。
“大概,他是在家人這個最後的港灣找不到靠岸的泊位,才在極度失望之下沉入海底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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