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齊心中一動:這裡麵還有東漢村的事兒?
可能,這幫地痞互相都有個圈子?
他現在也沒空想這事兒,就說:“那我就說了?”
“你想好,萬一,”那楊剛忽又打斷,“萬一你猜錯了,我那幫兄弟們對宋琳什麼想法,我可就管不著了。”
楊齊嘴角翹起,即回:“我猜……”
“嗚嗚……”
剛下到二樓的宋琳一直擔憂著楊齊,兩隻耳朵恨不能豎起來——生怕楊齊猜錯了。
楊齊通過最低階的異能之隔空傳音叫宋琳放心。
這才轉頭對楊剛道:“我猜,你叫我留下,是因為當年我背叛了你?”
楊剛愣了一下,隨即哈哈而笑,說:“哎呀呀!你哥哥我記性不好,你叫我好好想想?看看我留下你是不是因為這個?”
楊齊淡淡道:“隨你……”
聽到楊齊說背叛,身在二樓的宋琳人都傻了:你哪怕說個他留下你,是因為你是齊揚老總想從你身上訛錢也比這個靠譜吧?
什麼叫背叛?
難道你楊齊以前跟楊剛做過壞事?
我怎麼看怎麼不像啊?
旁邊不明真相的楊剛心腹小弟也哈哈大笑著。
隻有楊齊和楊剛,兩個人心知肚明。
是的,宋琳的“難道”,難道對了。
的確,表麵看,楊剛一直想找楊齊麻煩,的確跟錢有關——事實上也是主要目的。
但同時也跟一段楊剛自以為的跟楊齊的往日恩怨有著莫大關係。
楊剛又不想叫小弟們知道他們現在的英雄老大、也曾有著不堪往事。
早年間,這楊剛自從有次在村裡打穀場踢足球、被東邊西裡村似乎比他還小幾歲但混了很久的貟阿飛搞過一次後,不僅性情大變,而且還特彆記仇。
性情大變,就叫他從此走上了村痞甚至發展到現在無惡不作的不歸路。
特彆記仇表現在,哪怕時隔多年,哪怕隻是捕風捉影,他到現在還記得跟楊齊的所謂恩怨。
那會兒的楊齊不懂事,大概,十來歲的樣子吧,也曾跟著鄰居楊雷還有同組楊剛,沒少乾過壞事。
大到攔路搶劫,小到小偷小摸,楊齊多多少少都有參與。
後來,楊齊上了初中,正好遇上03年左右的嚴打。
楊剛進去後,警方似乎是為了拿到楊剛更多證據,就順藤摸瓜找到了正在上課的楊齊。
楊齊當時可是好孩子,莫名其妙被帶到學校會議室後,一看,好家夥,帽子叔叔???
當時就嚇得說話都不利索了。
對於人家對他的提問,他一股腦就和盤托出了。
好在他隻通常隻是執行望風等外圍,又因當時這種事情,在各村各鎮可著實不少,因此上,楊齊就沒有被抓進去。
他沒進去,這下可壞了。
已經在裡麵的楊剛就認為啊:我聽咱外麵的跟楊齊同學的人說,這小子被警察問過話?而且在這之後,咱們原來隻一年的罪名,現在卻改成了三年?
不是他楊齊交代才改判這麼久,還能因為什麼?
因此就對楊齊恨之入骨。
後來楊剛出獄後,因不久犯了命案,就遠走他鄉。
不知為何,反正一直沒被抓住。
再後來,不知其結識了什麼人物,反正幾次進去,又總是能在所判刑罰之內堂而皇之地出來。
甚至最近幾年,已經膽子大到開始盤在老家附近了——似乎拿當地司法都不放在眼裡了。
那楊剛抽完一根又一根的香煙,慢慢悠悠的跟楊齊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完了這些陳年往事,然後就嘿笑幾聲,朝楊齊走了幾步,右手向外一伸,邊上小弟馬上遞來一根長約一米的鋼管。
又走幾步,距離楊齊幾乎呼吸可聞時,才站定,說道:“其實我楊剛,在那時候如果隻在裡麵待一年,或許就不會走上如今的道路。所以,你覺得我是該忌恨你呢,還是該感謝你?”
楊齊不置可否地“嗬嗬~”幾聲,說道:“那,肯定是感謝啊!”
楊剛眾小弟並一眾壯漢呼啦啦又朝前圍緊兩步。
楊剛聽楊齊說感謝,嗤笑一聲,左手按在拿著鋼管的右手上,似乎是為了待會兒打上去能更有力量。
隻見他搖頭輕笑幾聲,身子往後退了兩步,手中鋼管被他虛空試了幾下,剛剛還悠悠然的眼神裡,此刻卻充滿了殺氣:“楊齊!今日這一管子隻要你受得住,咱們往日恩怨就一筆勾銷!”
“你確定?”
楊齊反問道:“如果你做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