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父母也不會放他一晚上不歸家的。
現在,楊齊見老媽態度“強硬”,不得已,隻好匆匆過去洗漱。
“哎!”
“唔……嗯~!”
睡覺最輕的黎惜顏被洗漱完回到臥室找衣服的楊齊的歎息吵醒。
看看時間,就皺眉問他這半夜的跑出去做什麼。
楊齊轉過身來跟她說了老家習俗:
楊齊老家這邊,結婚當天,新郎首先要去廟裡請神翻譯過來大意是告知列祖列宗,某家多少多少代灰孫子要成親了,請求祖先保佑婚事順遂)。
之後可能還有些彆的小習俗,也會耽誤一些時間。
到這時,基本上就到了7點左右甚至還要早一些。
然後給新郎家這邊的親戚好友村人等來賀喜的開席。
吃過席,稍歇一陣,新郎及主要由發小等組成的接親隊伍就得啟程出發。
問題是,從楊齊老家,哪怕單人快車,也要至少一個半小時。
更何況是兩邊村子多少會有些祝福攔截而耽誤行程的接親隊伍?
凡此種種,楊齊4點起來,是一點都不早。
“我的天!這可真麻煩……啊啊啊啊~!”
黎惜顏一邊抬手打著哈欠,一邊起床。
隨手從地上抄起一件也不知道哪個姐妹的睡衣套在身上。
“你乾嘛?”
隻找到羊絨單褲的楊齊好奇問道:“你不會,現在就跟著去吧?”
不是貶低黎惜顏看不起農村,她是天生就不喜這種環境——雖然她也見識過現代農村已經不是印象中那樣了。
所以楊齊問時,她將頭搖得撥浪鼓似的。
她主要是想幫楊齊一起找衣服。
找了一小會兒沒找到,卻發現楊齊一對熊貓眼。
就嗬斥道:“我說我的小狗狗!你就打算這樣頂著一對熊貓眼回老宅?”
“那,化妝?”
“屁!你直接用道法真氣化解掉,順便給自己打打氣。可彆婚禮正進行呢你給睡了!”
也是,畢竟一晚沒睡。
這起個大早一整天都要忙呼呼的。
不按照黎惜顏說的這樣,似乎確實不大行。
楊齊感激,上前跟黎惜顏擁吻兩下。
然後倆人費好大勁,才找到楊齊昨晚過來時穿的定製橄欖綠鹿皮立領夾克等。
“那,我走了?”
終於穿戴齊整,楊齊便對懷裡緊緊依偎不舍他走的黎惜顏說:“寶貝們醒來發現我不在……”
“放心去吧。你什麼時候不在,不都是我在給你擦屁股?”
楊齊即哂然一笑,跟黎惜顏匆匆一吻,就要走了。
但好像,卻動不了。
黎惜顏抱得太緊。
楊齊知她不舍,便摸摸她頭頂:“惜惜,彆鬨好不好?”
黎惜顏身子扭了扭,拱了拱,蹭了蹭,甚至把手勒得更緊了。
迷迷糊糊地說著:“我不嘛!”
楊齊無法,隻得臨時又給她在玄關這兒臨時又來了一次……
回到家,換好筆挺西裝,一番祭祖及其他小習俗之後,很快就到了7點多。
這時候,昨晚烘房的小夥伴也從新房裡睡眼惺忪的出來了;同隊上前來賀喜吃席)的都陸陸續續過來了。
有些疲憊的楊齊,跟精神抖擻的父母站在門口招呼著。
不一時,普通來客都入席了,楊齊才再次見到那幫夥伴在禮房前竊竊私語著什麼。
他看他們一會兒看著自己,一會兒低頭朝禮房裡張望著,他很快就猜到這幫人在“密謀”什麼。
見大侄子楊芃過來了,楊齊就攔住他,笑道:“芃芃,說啥呢你們?”
30歲還有不少痘痘的國字臉、腫泡眼楊芃嘻地一笑,說:“還能有啥?”
楊齊就說:“行禮?昨晚我臨走出門前,不是說了人來就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