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放下手機,眼中的符文越發清晰。
他能看到小張被關在一個廢棄的地下室裡,四周布滿了黴斑和蛛網,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腐朽的氣息。
小張被綁在一把生鏽的鐵椅上,嘴被膠帶封住,眼中滿是驚恐。
在他身邊,站著兩個膀大腰圓的男人,正百無聊賴地抽著煙。
“有意思。”徐天冷笑一聲,神眼中浮現出更多畫麵:警方的布控點分布在倉庫周圍的製高點,特警小組已經就位,而那個曾經的女友林月,此刻正躲在一輛麵包車裡調試相機。
他摸出手機,給王局發了個定位。
突然,手機震動起來,是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最後通牒,如果你敢報警,小張就死定了。順便說一句,你那個前女友可是很配合我們呢。”
徐天眯起眼睛,神眼中的符文突然變成了血紅色。
他看到林月正和老李坐在一起,兩人臉上都帶著得意的笑容。
原來這一切都是一個局,而林月,就是那個內應。
“真是好算計。”徐天冷冷地說,“不過你們也太小看我了。”
他打開衣櫃,從最裡麵取出一個黑色的箱子。箱子裡躺著三件古玩,每一件在他的神眼中都散發著不同的光芒。
最上麵的是一個青銅器,表麵布滿了綠鏽,看起來普普通通。
但在神眼的注視下,那些綠鏽下隱藏著一個驚人的秘密——這是一件贗品,而且是最近才做的。
“既然你們想玩,那就陪你們玩到底。”徐天輕輕撫摸著青銅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拿起手機,給王局發了條信息:“行動時間提前到一點半,記住,要讓他們看到希望。”
放下手機,徐天走到窗前。
夜色中,城市的燈火如同星辰般閃爍。
他的神眼中,那些金色符文不斷流轉,勾勒出一幅令人心驚的畫麵:在即將到來的較量中,不知會有多少人為自己的貪婪付出代價。
“林月啊林月,”徐天輕聲說,“你真以為我還是那個任人宰割的瞎子嗎?”
他的神眼中,死兆符文突然大盛,映照出林月此刻正在翻看手機裡的照片——那些都是她偷拍的徐天的日常生活。
照片中的徐天看起來就像個普通的瞎子,毫無防備,人畜無害。
“你不是想拍照嗎?”徐天冷笑著自語,“明天,我會讓你拍到終身難忘的畫麵。”
第二天中午,徐天早早來到了約定地點。
這是一處廢棄的工業園區,雜草叢生,幾棟破舊的廠房靜靜矗立,仿佛一群沉默的巨人。
他站在最大的那棟廠房前,神眼中的符文不斷閃爍。
透過層層牆壁,他能清晰地看到林月和老李正躲在二樓的角落,架設著長焦相機。
特警們則分散在各個製高點,靜靜等待著他的信號。
“來了。”徐天低聲說道。
一輛黑色商務車緩緩駛來,停在廠房前。
車門打開,走下來三個男人,為首的是個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人,西裝革履,一副成功人士的做派。
“徐老板,久仰大名。”中年人笑著伸出手,“在古玩界,可沒少聽說您的事跡。”
徐天微微一笑,卻沒有伸手。他的神眼中,這個中年人周身縈繞著濃重的黑氣,顯然不是什麼善類。
“東西帶來了嗎?”中年人也不在意,直接問道。
徐天拍了拍手中的黑色箱子:“三件珍品,保證讓您滿意。”
“打開看看。”
徐天慢條斯理地打開箱子。三件古玩在陽光下泛著古樸的光澤,看起來年代久遠,做工精良。
中年人拿起其中的青銅器,仔細端詳:“這做工,這包漿,嘖嘖,確實是好東西。”
徐天在心中冷笑。這個贗品他花了五千塊錢買來,專門用來釣魚的。但在外行人眼裡,這就是價值連城的珍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