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走出彆墅,微涼的夜風吹在臉上,讓他的心情平靜下來。
他看了看手表,才晚上九點,夜生活剛剛開始。
正當他準備開車離開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看到來電顯示是古玩店的小助理小李,徐天接了起來。
“老板,不好了!”小李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慌張,“剛才有幾個人來店裡,說要找您談生意,但是看起來不太對勁…”
“什麼意思?”徐天皺了皺眉。
“他們自稱是什麼收藏協會的,態度特彆傲慢,還說我們店裡的東西都是假貨,要求您必須今晚過去解釋清楚,否則就要舉報到工商局。”
徐天冷笑一聲:“收藏協會?哪個收藏協會?”
“他們說是省收藏家協會的,領頭的那個人姓趙,叫什麼趙大師的。”
“趙大師?”徐天在腦海中搜索著這個名字,突然想起來了,“是不是一個五十多歲,禿頂,戴著金絲眼鏡的胖子?”
“對對對!就是他!老板您認識他?”
“嗬,何止是認識。”徐天啟動車子,“我馬上過去,你先穩住他們,彆讓他們亂動店裡的東西。”
掛斷電話後,徐天踩下油門,法拉利發出一聲怒吼,向著古玩街疾馳而去。
趙誌明,省收藏家協會的副會長,在圈子裡有點名氣,但徐天知道這家夥的底細。半個月前,趙誌明拿著一幅所謂的唐伯虎真跡來找徐天鑒定,被徐天當場拆穿是民國時期的仿品,搞得趙誌明在一群朋友麵前丟儘了臉麵。
看來這老家夥是來找茬的。
二十分鐘後,徐天趕到了古玩店。還沒進門,就聽到裡麵傳來爭吵聲。
“你這個小丫頭片子懂什麼?我在收藏界混的時候,你還在穿開襠褲呢!”一個粗嘟嘟的聲音在咆哮。
“您要是真有本事,就等我們老板回來再說!”小李的聲音有些顫抖,但還是在努力爭辯。
徐天推門而入,就看到趙誌明正指著小李的鼻子在罵,旁邊還站著三四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一個個擺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
“呦,這不是趙大師嗎?”徐天嘲諷地說道,“怎麼,那幅假唐伯虎還沒處理掉?”
趙誌明一看到徐天,臉色立刻變得鐵青:“姓徐的,你彆太囂張!今天我是代表省收藏家協會來的,你最好放尊重點!”
“尊重?”徐天走到櫃台後麵,靠在椅子上,“趙大師,您這話說得有意思。半個月前您拿著那幅破畫來我這兒顯擺的時候,怎麼沒想過要尊重一下真正的唐伯虎呢?”
“你胡說!”趙誌明惱羞成怒,“那幅畫明明是真跡!是你故意貶低!”
“是嗎?”徐天從抽屜裡拿出一個文件夾,“那您要不要看看這個?”
他抽出幾張照片,正是那幅所謂唐伯虎真跡的高清照片,上麵還有詳細的分析標注。
“這是紙張的顯微鏡分析報告,這種紙張最早出現在清朝末年。這是顏料成分檢測,裡麵含有化學合成顏料,明朝哪來的化學顏料?”徐天一張張地展示著證據,“趙大師,您要不要解釋一下?”
趙誌明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旁邊幾個跟來的人也開始竊竊私語。
“就算那幅畫有問題,也不能說明你這裡的東西都是真的!”趙誌明強撐著說道,“我聽說你這店才開了兩個月,哪來那麼多真品?”
“想驗證很簡單啊。”徐天站起身,“趙大師既然是專家,那咱們就來比比鑒寶的功夫?”
“比就比!”趙誌明梗著脖子說道,“我在這行乾了二十多年,還怕你一個毛頭小子?”
“那好。”徐天指著店裡的一尊青銅器,“咱們就從這尊鼎開始吧。趙大師先請。”
趙誌明走到那尊鼎前,裝模作樣地觀察了一番,然後得意地說道:“這明顯是現代仿品!青銅的顏色不對,鏽跡也太新,一看就是做舊做出來的!”
“是嗎?”徐天走到鼎前,輕撫著鼎身,“趙大師,您確定?”
“當然確定!”趙誌明拍著胸脯,“我敢用我二十年的名譽擔保,這絕對是假的!”
“那就有趣了。”徐天從櫃台下麵拿出一個證書,“這是國家文物鑒定中心出具的真品證明,戰國時期青銅鼎,價值至少五百萬。”
證書上的公章和編號清清楚楚,圍觀的幾個人都湊過來看,趙誌明的臉色瞬間煞白。
“這…這不可能…”趙誌明結結巴巴地說道。
“不可能?”徐天冷笑,“那咱們再試試這個?”
他指向角落的一幅山水畫:“來,趙大師,繼續展示您的專業水準。”
趙誌明硬著頭皮走過去,這次他變得小心謹慎,觀察了很久才開口:“這幅畫…畫工還可以,但是從裝裱和紙張來看,應該是清代的作品,不過畫家名氣不大,價值有限。”
“清代?”徐天搖頭,“趙大師,您的眼神是不是該檢查檢查了?”
他拿出手機,調出一個拍賣網站的頁麵:“這是三個月前嘉德春拍的記錄,宋代郭熙的《秋山晚翠圖》,成交價一千二百萬。”